“你拜吧,我不需要。”
瑶光走到畤台的中央,看到了一尊三足鼎立,仰口朝天的青铜大鼎,它的两铒很大,好似两只奉举的手,似乎是在祈祷着上天降下甘霖与福泽。
大鼎上方,祀奉着东皇太一的牌位,还奉着各位神君,八方天帝天王,在最显眼处便是河渎神君与河伯的牌位。
按照诸国通用礼数,瑶光跪伏于地,用额心叩出大地的回声,坦平双手,手心对准璀璨的星空,默默祷求天人感应,祈求能找到自己的哥哥。
宓妃在一旁默默看着。
对于叩拜东皇太一,她没什么抵触。
但要她去叩拜河渎,她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抵触和抗拒。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我来拜?
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拜礼结束后,瑶光继续跟着宓妃向后院走去,她发现宓妃的状态有些不太对,时不时就会夹紧双腿,惊叫一声,然后满脸羞红,怒不可遏的样子。
怪耶!
她试探的问道:“你、你是不是佩戴了震震果实?”
宓妃茫然:“什么玩意儿?”
瑶光也不是太懂:“兄长是这样告诉我的,如果女人戴上了震震果实,就会像你现在这样奇怪,我也不懂……”
“……”
“你好像懂了?”
“闭嘴!我什么都不懂!”
宓妃心思敏锐,再加上耳聪目明远超凡人,这些年从城里许多户人家里偷窥了不少,自然懂的多。
虽然不知道那震震果实是什么奇异灵果,但她大致明白了这句话里的下流意味,顿时对瑶光那位“好看到爆”的兄长,有了一个很坏的印象。
呸,坏胚!
她红着脸蛋,看向内庭中那些学习打猖的巫女,她们每一个都很年幼,大多都是孩童,她们都很乖巧认真,正在跟随一个红衣巫女的打磬节奏,一遍遍的起舞。
她们全都很幼小,全都是龟婆婆这几年收养的孤女。
宓妃看了一会儿,神色时而冷漠,时而凄然,伸手招来那个正在打磬的小巫女:“蹇修,带她们去见龟婆婆,请婆婆帮她占卜一下亲人在何方。”
“是,宓妃姐!”
蹇修连忙应了下来,犹豫片刻后说道:“宓妃姐,大家都想看你的打猖舞,能给大家示范一下么?”
宓妃冷冷说道:“跟她们说,她们不需要学!”
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冷漠是假的。
因为这家伙冷言冷语时,自己已经忍不住泪眼汪汪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懒。”
宓妃转身便走,无视了一众妹妹们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场间气氛冷凝至极,即便是最不会读气氛的精卫,此时也觉察到了神庙内部的古怪。
“宓妃姐!”
“宓妃姐,我给您准备了夜食,要吃点吗?”
“不——咿!”
“宓妃姐姐,你怎么了?”
“嗯哼……被虫子咬了,无事!”
穿过了庭院。
刻意无视了妹妹们的好意。
她绷着一张快哭出来的冷脸,强忍着双腿不断传来的异样感觉,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就瘫坐了下去。
两只棉花糖一样的小手,狠狠抓挠,把空气直接抓爆。
却抓不到戏弄她的小贼。
“可恶可恶可恶啊……”
她像极了冷门动画里的北上爱,面对这种无迹可寻的虚空侵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承受。
一会儿是腿,一会儿是胸腹。
一会儿又感觉脸蛋正被人抚摸着,还掐了掐。
更过分的是,她还察觉到好像有个人,正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上,还动来动去,甚至放了个湿屁。
“我的天啊……”
不沉重,也没有气味。
但是感觉非常的清晰。
“太怪了,太怪了,这种行为太怪了……”
等到大半夜时分,那些古古怪怪的感觉终于消失,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松开嘴里咬着的织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草草洗了个冷水脸,宓妃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
在梦中,她在和一个男人接颔为戏。
她惊恐的后退:“伱是谁?!”
张昊睁开眼,怔了怔,比她还要惊恐:“你哪位?!”
我那么大只洛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