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朝堂上奸妄当道,你不思报效陛下,反而做个糊涂蛋,甘当他人守护之犬!”
“将军,咱们现在调转刀口,杀向昆明,救出天子,然后逃到缅甸或者四川,这天下还有救!”
陈建被这些军官叫嚣着,头疼越裂!
人心啊!人心。
你到底为谁所用?
陛下·····您真的心软了吗?
两日前,天子身体无恙,公开露面。
晋王宣称这才发现自己被小人蒙蔽,听信谗言,于是发兵救出天子。
寝宫内,当李定国、雷跃龙等人声泪俱下痛斥扶纲欺瞒圣上,霍乱超纲之时,朱肆震惊的无加以附。
这些天他都昏沉沉的想睡觉,丝毫提不起精神,他本以为是自己那天淋雨祭奠,感染风寒。
没想到却另有隐情。
尤其是他听说,参与谋害皇上的直殿监的黄太监等共计十名太监宫女已经被就地正法时,朱肆更加沉默了。
这番沉默让李定国与雷跃龙十分慌张。
过了好一会儿,朱肆才缓缓问道:“坞堡修好了几座?”
听到这个问题,李定国彻底明白天子已经猜到了一切,异常沉重的说道:“九座!”
“死了多少人?”
“不清楚,但粗略计算有两三千。”
“到底多少?”
“应该有三万多······”
朱肆闻言,犹如受到了重创,闷哼一声,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他眼泪已经止不住,沉声问道:“你们要我如何对得起这些无辜冤魂!”
雷跃龙咬牙道:“陛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您来做!”
朱肆这会儿已经有些天旋地转。
“何事?”
“扶纲一家二十三口,已经全部下了诏狱。请陛下下令明典正刑,以正视听,安抚天下!”
“若陛下心神过损,臣愿代劳!”
朱肆此时嘴角已经颤抖不已,他才清醒,面对如此大的冲击,马上就要他做出决断,实在太过强人所难了。
扶纲见朱肆还在犹豫,上前逼问道:“陛下!大明危在旦夕,不要浪费时间了!”
最后雷跃龙尤为不休,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言:“陛下,你这样,对的起扶阁学吗?”
朱肆闻言,双眼通红,血丝满布。
······
“报!”
“捷报!”
曲靖城内,张冠泽抱着一颗透露,招摇过市。
“奸相被诛,传首九边,以儆效尤!”
“奸相被诛,传首九边,以儆效尤!”
张冠泽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抛在了将士面前,陈建见状癫狂大笑,抽出宝刀,厉声喝到:“把那个信使给老子宰了,剁成肉泥,一块块抛给鞑子!谁若违背,必斩不赦!”
将士听后不再犹豫,气势如虹,杀气腾腾的扑向了那名信使。
吴三桂坐于营中,心中突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