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所见到的凤阳却和你说的有所出入啊,这是为什么?”
手拿茶杯,朱标不缓不慢的问道。
“不知道太子所说何事?“
朱恒强装镇定,假装不懂,问道。
“我刚来凤阳,就听说那龙门书屋被烧,门口发现十几具尸体,在凤阳县传的沸沸扬扬,这是怎么一回事?”
“噗通”一声,
朱恒跪倒在地,磕头道;
“太子明察,微臣调来凤阳不久,就察觉到那龙门书屋甚是诡异,本想徐徐图之,以免打草惊蛇,谁知竟发生了此事。”
“臣以为那十几人乃是龙门书屋掌柜的和他的背后势力所为,已经发布海捕文书,通缉一干人等只是还没有收获。”
“哦,照你说来,这龙门书屋背后是有邪恶势力作祟了?”
浅浅的饮了一口茶,朱标接着问道。
“定是如此,此事过后,那龙门书屋的掌柜的和伙计就消失不见了,足以证明是做贼心虚。”
朱恒肯定道,毕竟此刻只能先把污水泼在那龙门书屋身上了。
“那死去的十几人你可曾查清楚身份?”
“回太子殿下,这些人乃是流窜在凤阳府中的流寇,专门做一些打家劫舍之事,此次倒也算是死有余辜。”
所有的借口,朱恒早就想好,打算咬死不承认。
“朱恒,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标缓缓站起,看着面前的朱恒,恨铁不成钢的数到。
“臣愚钝,不知太子此言何意?”
事到如今,朱恒也铁了心,他就不信太子刚来,能有什么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以太子的名声,恐怕不会轻易处置自己,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
“哈哈哈!”
朱标气极反笑,道;
“好一个愚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本太子冤枉了你。”
“那我就问问你,凤阳县课税金大使吴金德在哪?”
朱恒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太子所知不少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道;
“这个臣也不知,这吴金德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来县衙报道了,我曾经也派人去找,可是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县里的衙役可以替臣作证。”
朱标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朱恒,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如此颠倒黑白。
“看样子,不见棺材,你是不会落泪了。”
说完,朱标对着身边的毛骧道,
“人来了么,到了的话就带进来。”
毛骧向身边人示意,立马有人走了出去。
“朱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说不定还有机会。”
毕竟是姓朱的,朱标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
朱恒的内心也有些动摇,要不要就此自己承认了呢?
可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太子在炸自己?
没有人证物证,仅凭一些道听途说?
太子素来贤明,想必不会如此糊涂,估计现在只是想试探自己究竟有没有隐瞒。
想到这,朱恒装作满脸肯定道;
“臣对太子绝无隐瞒,刚才所说皆为事实,这是县衙众人都可以作证的。”
朱标知道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不在多说,向着外面吩咐道;
“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