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天下的文人还是可用的。“
朱标劝解道,毕竟他师从宋濂,乃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标儿,咱给你讲个故事。”
“张士诚,标儿想必很熟悉吧,虽然和咱敌对这么多年,可是他对读书人,确实是出了名的好。”
朱标点点头,这个倒是不假。
“张士诚原名叫张九四,因为他嫌名字不好听,所以就请读书人帮他改个名字,也就是士诚。”
“可是张士诚,恐怕到死也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的含义。标儿,你可知道?”
朱标摇摇头,这个倒还真不知道。
“孟子想必标儿你读过,不知有句话,你可还记得?”
“士,诚小人也!”
顿时,朱标想起来了这句话,联想到一起,不由也是大怒道;
“这取名之人真是该杀,竟然有如此心肠。”
朱元璋到是不以为意,挥挥手到:
“咱今天就是要告诉你,将来治理国家,千万别被那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所蒙蔽了。”
“想想那张士诚,也算是一代枭雄,竟是一直顶着名字被骂,却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叹。”
说完,朱元璋语气凌厉了起来,
“所以对读书人要多加防范,必要时要杀一儆百,你可明白咱的用意了?”
望着语气森寒的朱元璋,朱棣明白了他所说的是什么了。
“凤阳,咱好久没回去了,你替咱回去看看父老乡亲们,带我向他们问好。”
“此次就不必大张旗鼓了,毛骧,你陪着太子一起,务必保护好太子。”
朱标和毛骧领命而去。
朱元璋看着桌子上的那本书,眼光深邃,喃喃道,
“那些文人安逸了这么久,也该督促督促了,文人的事情就让文人来解决吧。”
再说此刻的凤阳县衙。
莫稽从书店回到县衙,心里六神无主,此事过了那么久,居然被人写成小说,闹的满城风雨。
要是有心人追查的话,自己必然县令是坐不了了,恐怕还得背负骂名。
左思右想,终归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他出身贫寒,倒也没有太大的靠山,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是一区区县令了。
到是旁边的书童才出了缘由,献计道;
“老爷,此事既然已经隐瞒不住,不如主动上报,说不定有解决之法。”
“哦?怎么讲?”
“老爷乃是举人出身,现在又是凤阳县父母官,隶属于凤阳府,如果此事传将出去,老爷是难辞其咎,但是整个凤阳府怕也是脸面无光。”
莫稽刚才只顾着急,到是没想到这层,此时细细思索,书童所讲确实有几分道理。
想清了其中的门道,莫稽此时放下心来,虽然自己没什么靠山,可是自己现在代表的却是凤阳府和读书人的面子。
想必凤阳府定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
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紧写信,首先自己说明情况,要不然到时候哪怕凤阳府想要照顾自己都不行。
“该写给谁呢?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呢?”
莫稽来回踱步,反复思索。
“有了,中都国子监祭酒,乃是凤阳有名的腐儒,致力于孔孟之道。”
想罢,莫稽立马奋笔直书,简略介绍了事情的原委,主要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书童立马送到中都国子监祭酒手上。
“希望这位大儒,能为了保全读书人的名声,在知府大人面前为我说些好话吧。”
莫稽此刻只能暗自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