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猜测!”
方姓,虽说不算生僻,但也不是很常见。
初见时,方圆虽然性子高傲,不讨喜,但随着接触变多,发现他也没什么坏心眼,不过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罢了。
并且为人处世,还带着一股子好爽劲儿。
这样的他,关语汐本也没往后世那个臭名昭著的名字上。
只是那些追杀她的人,轻而易举就放过了他不说,方圆本人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
结合起来一想,关语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圆紧盯着关语汐,知道她只是谦虚,实际什么都知道了。
“那,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敢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让人杀你。”
他紧张地看着关语汐,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
关语汐直视着他的眼睛,“谁让你回来的?”
方圆的目光暗了一瞬,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关语汐看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
眼见他欲言又止,在自家媳妇儿面前装可怜。
冷烈受不住了,拽着他就走,“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去打地铺了!”
得亏方民贞等人将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给置办上了,要不然方圆连铺盖都得趁买。
“我还没吃晚饭呢?
你忍心虐待一个伤员吗,我抗议!”
方圆竭力挣扎,可他压根不是冷烈的对手,还是被他关入了房间。
“他爷爷很厉害吗?”
冷烈返回来,看见关语汐还在皱眉想事情,手抚上了她的额。
关语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这是宋书记写的。”
知道他不清楚情况,又解释道:“你不在家那阵子,宋书记给赵伯伯回了信。
这是他的笔迹!”
冷烈看着,眉头也皱了起来,“宋书记跟他爷爷......”
从形势上看,应该是敌对关系才对。
为什么方圆会听他的?
“宋书记和他身后的人应该是想保我们,方圆的爷爷......想要我的命!”
关语汐看着冷烈,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她知道,方圆在屋里听得到。
冷烈将指节握得咔嚓作响,很想将方圆拎出来暴打一顿。
关语汐握住了他的手,叹息道:“不关他的事,政见不同罢了!”
事到如今,他已然能猜出他爷爷保护的是什么了。
这更坚定了她想将那三页纸交到那个能决定所有人命运,决定他们子子孙孙命运手上的那位老爷爷的信念。
只是,她不知道,白老会不会信她,会不会帮她递话?
一想到这,关语汐就很烦躁。
她在白老面前表现得太差劲了,她本来还能表现得更好的。
只是,她,也不敢全信他啊!
“别想了,听天由命吧。”
冷烈见她眉心越蹙越紧,抱住她,给她温暖和依靠。
“对不起,汐汐,我太笨了。
我完全帮不上你的忙,甚至都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心里微微生出挫败感。
他知道她正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攸关比性命更重要的,不容退缩的大事。
可是他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不仅帮不上,甚至就连她到底要做什么,他也无从知晓,更无法为她分担。
这种无力感深深地攫住了他,令他对未来也产生了一丝不确信。
关语汐惬意地靠在他胸口,“不,你帮了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