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跟我一样的脸(1 / 2)一切从遇见另一个自己开始首页

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叮一声门铃响一个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形象和这里幽静而舒适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油腻的头发蓬乱着,稀疏的头发一根根的支棱着,因为是在凌晨所以这个中年男人眼神里写满了疲惫,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没洗过还是太过老旧,领口和袖口处都泛着黄。

素养让这间咖啡厅的服务员没有因为仪表而对这个中年人另眼相待,依旧带着职业的笑容轻声问询道:“您好先生,请问几位?”

男人进门后就在往里张望,在大厅里巡视着。

“已经约好人了!”

“请问您朋友在几号座位?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看到她了。”

冬至身边放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愣愣的看着窗外发呆。

男人轻轻走到冬至身后,将手搭在冬至的肩膀。

冬至没有回头,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神情:“坐吧!”

“今天晚上,就在刚刚他向我求婚了。”

冬至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玫瑰上。

“你怎么想的?”

“我拒绝了!”

男人靠着椅背,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盒皱巴巴的香烟掏出了一支,刚想点上忽然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又轻轻的放了回去。

ktv的卫生间里,周崇大口的呕吐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钱浩东靠着卫生间的洗手台抱着手臂,看着正在大吐特吐的周崇一脸鄙夷。

“不是老子说你,你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求婚被拒嘛至于嘛!”

“滚!”哇..........周崇又吐了起来

钱浩东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打理起了自己的头发。

“你别嘴硬,早就跟你说过让你过来跟哥们干,你不听,非得守着你那破超市当ceo,你说你那破超市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周崇抱着马桶吐了口口水说:“你不懂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放屁!那就是钱的事儿,人跟动物没区别,那雌性动物找配偶就让雄性决斗,坚持下来的强壮的才有交配权,人也差不多,这钱呐就是代表你一个男人的能力!”

“冬至才不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她,”

“我了解呀!这么多年了我当然了解,不过大哥!人是会变的嘛!我了解以前的她,我知道你俩青梅竹马,可那管个蛋用!”

周崇没搭理耗子,趴在洗脸台的水龙头下漱口。

耗子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怎么样跟哥们干吧!回去把你那破超市给关了。”

周崇吐掉嘴里的水说:“跟着你?跟你混黑社会去,你可拉倒吧!”

“放屁!你可别胡说啊!咱们中国就没有黑社会,哥们那叫债务公司!”

周淼洗了把脸感觉舒服了许多,不过喝了太多酒还是晕晕乎乎的。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对钱浩东说了句:“耗子..今天谢谢啊!”

“啥?你跟我说谢谢!淡了...真的淡了几天没见你跟老子说谢谢,不行!走!今天我得好好再培养培养咱们的感情,走老子带你喝花酒去,你就是太专情了以前有冬至在,我也不好带你去那种场合,今天,就今天你俩不是崩了吗?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风花雪月,知道知道什么叫乐不思蜀!”

“滚滚滚...离我远点...就你这样的私生活这么不检点,早晚得去电线杆子上找偏方治病。”

“你看你,刚刚还谢老子现在就埋汰你爹了是吧?”

ktv门口耗子猫腰进了后座,摇下车窗说道:“虫子,你真不用老子送你回去呀?”

周崇一脚踢开电动车的支架说:“真不用,你回去吧!”

“你确定你没事儿啊!这么大冷天的你喝了那么多酒,别冻死在外头!老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滚蛋吧你...!”

耗子跟司机说道:“瞧见了吗?好心当做驴肝肺,没孝心!”

“钱总那咱们?”

“走!现在就走,我就当没这么个儿子了!”

今天是冬至,今天家家户户都在吃饺子,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胆子大的人偷偷在放烟花,绚烂的七彩烟花在城市的角落里偷偷的绽放又偷偷的消失。

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地面上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因为天气严寒落在地上的雪花并没有融化,而是随着风轻轻的挪动,细密的雪花洋洋洒洒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

周崇骑着电动车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这时候本该有一个姑娘,坐在后座紧紧的揽着他的腰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周崇不但不觉的眩晕而且被寒冷的风吹过之后反而觉得大脑分外的清明。

电动车走到了湛河桥边周崇缓缓的停了下来,因为太晚这时候河边的彩色灯带都已经关闭了,仅剩下马路边昏黄的路灯依旧亮着。看着刚刚和冬至分别的地方呆呆的出神,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人生中第一次周崇知道了心痛的滋味。

正在出神之际,从桥边的绿化带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从周崇的身后一把勒住脖子。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

周崇是个正常的男子,突然被人控制奋力的挣扎,可身后那个人力气奇大,用专业的十字锁紧紧的勒住咽喉,周崇,就连叫都叫不出声。

开始周崇还在挣扎企图挣脱后面男人的钳制,可无论怎么挣扎勒住咽喉的胳膊就像钢筋一般不能撼动分毫。

只见这个黑衣人就像是一头捕获了猎物的豹子一般拖着周崇已经瘫软的身体往桥洞下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