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看她?”太后冷眼看去,说道:“紫晴来报,皇后风寒病重,已有数日。”
“儿子……知晓,但是,皇后不愿见朕。”皇上语气微弱。
“夫妻俩,没有过不去的坎,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你们总这么冷着,于社稷江山不利,还有皇贵妃既然有孕,掌宫职权是不是要想想由谁代管较好,皇后是病重已久了,宫事不理,自顾不暇的。”
太后苦口婆心地劝着,幼清同皇帝是自小的情谊,从小就在她眼下长大的,两人因为些许龃龉这么僵持着总不是个事。
“哀家知道幼清性子傲,也没少劝,你贵为皇帝,也同样傲气,真不知道拿你们俩怎么办?”太后叹息。
“朕……不是没服过软,她不肯,朕也没办法。”皇上也表示他很无奈。
太后又叹息。
“月嫔的事不要在皇后那提起。”太后提醒皇上。
皇上蹙眉回道:“知道了。”
“宫权的事呢?”
“齐妃性子不够稳重,柳妃一心礼佛,静妃倒是挺稳的,但是弘瑄还年幼,正是需要额娘在身边照顾的时候,且她诸事不欲沾染的,怕是也做不来,其他人资历不够,难以服众,不若皇额娘暂代几个月?”
“别,哀家管了大半辈子,听见这事就烦,你说说你,进了那么多女人到后宫,有事了一个抗事的都拉不出来,光好看也不顶事,待今年事毕,来年从世族大家挑几个能干的女子进宫吧。”太后一听顶岗就头疼,好不容易退休了,别想拉她干活。
皇上幽怨地看着他的老娘:……刚刚是谁说是他后盾的。
“那便还由皇贵妃掌管,但是静妃齐妃协理吧,无大事都不要打扰皇贵妃养胎,其他的有静妃齐妃分管。”皇上揉揉太阳穴,相当烦恼。
“柳妃闭宫三年,还不打算出来吗?”太后瞅了一眼皇上,暗骂都是皇帝的风流债,净招惹这些性子倔的女人,撩拨了又无法善后,还处处留情,这要是她的那位,她得暴打他一顿,出够气后去五台山出家。
皇上闻言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他都快忘了柳妃闭宫多久了。
太后见之哑口无言,气得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多情又无情的种,看着就烦人,想想自己还有七篇佛经功课要做,说着便要赶人:“去去去,皇帝你该去批折子了,来人,阿月的豆浆好了没,好了让她送去给皇上乾清宫请皇上尝尝,皇上有事先走了,哀家头疼,去里屋躺躺,别让人打扰哀家。”
皇上被推搡着出门了,殿内放下了帘子,隔断了他的视线。
看着老娘把自己无情赶出门,对着还在摆动不停的帘子,皇上抽搐着嘴角,回回一说到女人皇额娘就变得暴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