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得布衣无相法，

无形无相道魔生。

散尽真灵入吾门，

问鼎九州更无人。

牧羽看向夙寒雪，面带疑问：“师姐，这首诗讲的是什么？”

夙寒雪沉吟一会儿，道：“如果你知道五毒老祖，那这首诗很直白易懂。说的是他参悟了道魔相生的无相毒功，只要散尽一身修为拜入他的门下，就可以无敌于天下。”

“哼，好大的口气，真当九州无人吗？”牧羽现在对诡毒门一点好感也无，自然不待见这位老祖。

“你可不要小看这功法，当年五毒老祖一统魔道，引发正魔大战，以一人之力敌正道五大掌门围杀，还能不落下风。”夙寒雪说的是书上的记载。

“那也不见他统一九州。”牧羽依旧不买账。

“师弟，我是想说修真功法并无正魔之分，善恶只在人心，倘若学习这门功法之人能够以造福苍生为己任，那便是它的福分。”夙寒雪很有耐心。

牧羽点点头，终是买了账。他忽然“咦”了一声。走进那面石壁。

文字下方，有六颗夜明珠，是仅剩的六颗没有被灵气连通的夜明珠。

这六颗夜明珠一大五小，五颗小的分散在大颗的四周，距离不一。

牧羽边思索边打量自己的手掌，然后试探地将右手按在了六颗夜明珠上。

刚好！五指指尖按住小珠，掌心刚好能裹住大珠。

“师姐，你看。”牧羽叫道。

夙寒雪闻言走近一看，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颇为惊喜道：“来，我试试。”

她将右手按在珠子上，天问真元运转，青芒柔和地映在夜明珠上，很是好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夙寒雪一皱眉，凝聚真元，青芒猛地变亮，石壁在真元压迫下掉落许多碎石。

然后，依然没有然后了。

“难道……”夙寒雪似抓住了什么，她再看了一遍夜明珠子上方的诗文，道：“这机关只怕要用无相真法修炼的真元才能触发。”

只是这样一来，她反倒高兴不起来。

牧羽见她面有阴郁，问道：“师姐，怎么了？照你说，真法无善恶，你学会它便是了。”

夙寒雪闻言苦笑，解释道：“哪有这般简单。”

“先不说修习难度，这因人而异。只说这每种真法都自成一脉，任何两种一起修炼都极可能冲突，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全废，重则一命呜呼。所以想要修习其他法门，须得先自废一身所学。”

她看着牧羽惊讶的神情，继续道：“再说功法本身，你看石壁上的星图，每一颗夜明珠都是人体脉络的关隘，每一条灵脉便是一处经脉，大大小小成千上万，若无人指点护法，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牧羽仔细地看着石壁上的星图，在他看来，这些图除了线条多点，转折多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师姐，这上面灵气流转的轨迹就是体内运转周天的方法吧？”他看着那一条条缓缓流动的灵脉问道。

“恩。”夙寒雪此时脑中天人交战，正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回答牧羽的问题。

“师姐，你帮我护法吧，我试试。”

“恩。”

夙寒雪盯着石壁上的星图，正在心底揣摩其周天运行的方式，理解其中关隘。

她已决定，到万不得已之时，就是自废一甲子修为，也要带牧羽脱困出去。

她能辟谷，但牧羽不行，按常理至少两年内他修炼不到辟谷。

夙寒雪想到牧羽，忽地皱了眉，她方才似乎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