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叹口气说:“这个人姓李,前一段时间在城中开了一个钱庄。”
“你就是李贼!”知州指着李天恒说。
王真把他的手臂摁下去,笑呵呵的道:“你先别急,其实他的真正身份,是造反的头领,骗来的钱都要招兵买马,到时候来打下了临安,还好念你的好哩。”
他说的诙谐,知州头上的汗可就下来了,王真接着说:“到时候就说您是忠贞烈士,死守城池,绝不投降,拿到菜市口剐了祭旗,将您的大名传到朝廷,也算是不枉此生也~”
知州流着汗,说到:“好贼子,要杀便杀,净说些废话,就算是我死了,等朝廷大兵压境,你们也迟早全都给我陪葬。”
“诶,这话可就不对了。”
王真拉过他的椅子坐下,说:“等我们打下城池,把名气传出去,天下自然纷纷响应。等到元朝廷派出兵马,我们就诈败弃城而走。想来那带兵的将军,白得了一场大胜,必定不会再追击。最多是将临安城劫掠一空,杀些平民当做贼寇,便要回朝叙功。我们化整为零,等到天下大乱,再改头换面,争夺天下,怎么会为你陪葬呢?”
这一番话说的临安知州哑口无言,只好说:“你不是说来谈生意吗?张口闭口就是恐吓,生意贵在以诚相待,你这也太失礼了。”
“我看你这里也不算豪华,生活似乎颇为清贫?”
王真一转话头和他聊起天来。那临安知州也不知道王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真又接着说道:“当今世上天灾多发,百姓受苦,民不聊生,我等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临安知州心里暗自唾弃,你还痛在心中,骗百姓钱财跑路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你们有什么心痛的。
王真一拍大腿,说:“痛定思痛之下,我明教意识到若要百姓安居乐业,就不能让土豪劣绅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便决定要举大事,为一方百姓谋福祉!”
“呵呵,此等为民之事,想必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也一定感同身受,愿意和我们一同改天换地,没错吧。”
知州听完,头皮发麻,骂到:“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岂能与你们同流合污,就是……”
不等他说完,王真脸一黑,站起来就说:“李坛主,杀了他,咱们走。”
李天恒拿起刀就往知州脖子上砍。那知州咕咚一声瘫倒在地。这一刀整把他的头巾削掉。
这知州立马大声喊起来:“饶命,饶命!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你们做什么事儿我都配合!饶我一命!”
临死方知一死难,这知州原本只以为杀身成仁不过是一激灵的事儿。没想到这刀一砍过来,和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那里大喊着投降,王真笑呵呵的说:“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原本咱们精诚合作,彼此的地位是平等的,谁也不高谁一头。可你现在投降了,就是俘虏,不能按着合作算。”
那知州只嘴里念叨:“听你的都听你的。”
王真说:“其实找你本没有别的事儿,只是想让你把城里管事的,有影响力的人都聚到一起,咱们说说话。现在这事儿闹的,又不大好看了。”
嘱咐了细节,王真二人逼着知州写了几封信,信里大多是些大逆不道的话,还写这次骗局是他勾结反贼干的。
这些信就是把柄,不管这里面写的真的假的,一旦落在他政敌手中就都是真的,由不得这位知州大人不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