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病房条件要比在医院的时候好很多。
最起码少了几分医院病房的那种冰凉感。
温馨幽静,设施一应俱全,更像是一套漂亮的单身公寓。
当向箖把她带来的那些东西摆出来,这病房好像就真的开始变成向海的房间了。
刚进疗养院,要配合忙的事情很多。
向箖熟悉过环境,跟陆行讨论过向海的情况,再在接待餐厅吃过晚饭......
再回到病房,向海已经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外面天色也已经暗下来。
向箖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天色彻底黑透,才转去看向海。
郑疆走了,她得跟他说一声。
但也可能郑疆早就跟他告别过了。
向箖像安慰他:“郑疆他们也得生活,蓝海把他们开除了,他们没地方领工资。但什么都没说,免费照看你那么长时间,可见对你很有情义了。”
向箖:“陆医生这儿,也不许他们在这守着。这里应该挺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站起身,把向海一只袖子上的褶皱拉平,又坐回去。
向箖:“像郑疆那种,如果跟你辞职,你可能,至少得送一大笔钱吧?”
沉默片刻。
向箖:“医疗费太贵了。还要保证酒吧正常营业。”
脑袋里在仔仔细细算着帐。
向箖:“等下个月,我看能不能先把欠他们的工资结了。”
向箖:“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早点醒?万一我哪天撑不住,咱俩又得上街讨饭去了。”
倒不是没讨过。
在来蓝城之前,向箖和向海一度困难到没钱吃饭。
向箖从小学舞蹈,基本功很扎实。
向海就带她沿途“卖艺”。
下腰、前后空翻、劈腿跳......
现在想起都感觉......他们两个像是街边耍猴的。
不知不觉待到熄灯时间。
突然主照明灯熄灭,只剩角落一盏不怎么亮的夜灯。
向箖转头去看,见陆行站在观察窗口。
陆行冲她比个手势,示意她该走了,就抬脚离开了。
向箖是想多陪陪向海,脑子里也一直在琢磨事情。
确实待到太晚了。
跟向海说一声,就起身走了。
到车上,向箖谨慎地编辑一条信息:“疆哥,你知道是谁把你们开除的吗?”
郑疆是向海的左右手,能开除他的,级别在他之上的人不是很多。
而且是向海刚出事不到一个月,郑疆他们就被开除了。
看来有人非常不希望向海回去。
向海才刚倒下,那人就敢动向海的人,胆子是相当大。
其实对于向海出车祸的事,尽管官方已经定性为意外交通事故,但向箖始终没有完全放下。
到底只是纯粹的意外事故,还是故意制造的意外事故?
现在又得知郑疆他们的事,向箖很难不怀疑蓝海集团内部有什么问题。
郑疆回信息回得很慢。
收到回信时,向箖已经把车开出路口,马上就要到大路上。
把车停到路边,打开郑疆的信息。
就一句话。
郑疆:“大小姐,盯着那个人可能意义不大,他可能只是被人当枪使。”
看来郑疆非常明白向箖在想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他可能是在纠结有些话到底要不要跟向箖说。
向箖:“所以那把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