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仲夜到时,订婚宴不过刚开始便已经乱了套,洗手间外面排起长龙似的队伍,皆抱着肚子叫骂连天。
“有人在今天订婚宴酒水里下泻药。”一个没喝酒的凑近道。
余仲夜微挑眉,喊来老林,“去查。”
先送来的是拷贝出来的监控。
余仲夜盯着画面看了会,拆包装下药的许葵长相很乖,柳眉杏眼,又白又软,但看着……似乎很平静,不怕。
在余仲夜的印象里,许葵是开灯便会紧张到全身潮红,关灯也没多放得开,顶多抬起哆嗦的手臂圈住他脖子,然后乖巧的随便摆弄,明显胆子很小。小到余仲夜感觉自己声音大点,她便会被吓哭,而且哭得很漂亮。
这会……
伴随着门被叩响,余仲夜点了根烟,把笔记本画面调转,“面熟吗?”
许葵此时哪还有监控画面里的平静不怕,搓着衣角磕磕绊绊道:“面熟。”
声音又小又软,全是心虚。
余仲夜冷漠疏离道:“是谁?”
许葵竖起葱白的手指指着自己:“是我。”
说罢,微微掀了眼皮。
眼睛红的像兔子,唇角下弯,委委屈屈。
余仲夜本以为一月不见,许葵转了性子,从胆小变成了胆大包天。
看她一直在哆嗦的小腿还有不停在搓的手指,微微叹了口气,直接推翻了想法,捏了捏眉心淡道,“找个房间关起来。”
肉眼可见的,许葵唇角下弯的更厉害了,跟着老林往外走,走一步回头看他一眼,比被下了药在外面排队等着上厕所的还无辜可怜。
余仲夜平白无故的有些想笑,最后没笑,她戳下得这个窟窿要补,没时间笑,冷漠催促:“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