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姬盯着柯金良说:
“你又企图将杀人的罪名安在杨浩然头上,你打了封信,又写匿名信,然后找了一条与杨浩然用的同一质料手帕,再染上血渍,将它丢在沈畅志被杀现场的草丛中。这样,杨浩然在劫难逃了。
“我和杨浩然为了调查你犯罪的证据,想偷偷开车到杨浩然长大的农村,你警觉性很高,便打电话通知周先生,谎称我被杨浩然拐走,然后借周先生车子来追我们,后果就是你额头上的伤痕。”
韩姬说着,盯着柯金良额头上的伤疤,他额头上渗出了大量的汗。白郎想起了当时两人的那场打斗,想起杨浩然柔道与拳击的厉害,也忍不住笑了。
“而有一天,姚立德舅舅特地由东洲来看我,而那一天,你不在明月山庄。那天,只有杨浩然、蒋灿和周先生。刚一开始,我接到姚立德的名片时心中十分不高兴,因为他和我母亲过于接近,使我父母吵架,又让佣人乱说一气,说姐姐是他女儿,不是我父亲的,不过他一个老人家抱病这么远来看我,我不想伤他的心,因此我便让他到二楼的会客厅来。
“舅舅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他用和蔼的目光疑视我,说明来意,他的话令我吃惊而又伤心。他说:‘韩姬呵,我因为有病,很久没有去过分宅的办公室了,最近身子稍有起色就去了一趟,我便发现保险库有翻过的痕迹,我十分吃惊,将东西查看了一遍,发现装有遗嘱的信封被打开了,再看珠宝盒,所有的宝石、戒指都没丢,只少了一只戒指。丢的戒指本是一对,但那人只偷了一个,我想,这一定是珠宝贼干的,我就没追究,几天后,我收到一位鹿园朋友的信,他对我说你已经订婚了。
那位朋友和你父母关系也不错,所以他非常关心你,他对我说,你的未婚夫叫柯金良,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要我对你说。我才从老远跑来看你……’等舅舅说完,我便让他把那份遗嘱撤毁。
“因为我若继承了他那庞大的遗产,人们一定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母亲的名誉一定会被破坏,但是我接受了他好意送的珠宝。为了这些珠宝,杨浩然亲自去了一趟东洲。
“但是舅舅说他病情一向不稳,怕杨浩然去了不能见他,便将后门钥匙和保险库钥匙交给我,然后对我说:‘我办公室位于新建的分院里,从后面就可进去,虽然我有好多下人,但我病情加重,他们一定会忙于照看我。你就让杨浩然直接去办公室,取了珠宝后独自回来。
“杨浩然就这样把珠宝盒取了回来,现在珠宝盒就在桌子的抽屉里,同丢失的那枚戒指成对的那一枚,也在其中。”
韩姬看着柯金良:“柯金良,刚才你给我戴上的那枚称为你母亲遗物的戒指,怎么和我舅舅的一摸一样?也就是说,它们两原来是一对,这证明这枚戒指是你从我舅舅那偷来的。你不仅害死了我姐姐,杀了沈畅志,还偷了我舅舅的宝石戒指。你不仅是杀人凶手,也是宝石盗贼,还是一个骗子,你不是人,你是地狱的魔鬼!”
听到韩姬义正词严地遣责,柯金良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柯金良,你承认自己的罪状吧!我希望你自己招供,写到纸上吧!
——我是杀死韩彦和沈畅志的凶手,为了嫁祸杨浩然,我写了匿名信,并把行凶的短剑和锯子藏入了他的小屋。
“最后写上你的名字!”
柯金良抬头看了一看韩姬和杨浩然,他们正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切都完了!柯金良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提起笔写下了自供书,并签了名字,然后神情恍惚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