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相府从来不需要用这种事情来造势,你休要把这种锅栽在我们头上!”
张嬷嬷越发愣怔,瞧着这满院子人,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吧,你是相爷,你说不用就不用。
她一平头老百姓,还敢驳斥你吗?
张嬷嬷暗中腹诽,脸上却挂着笑。
蒋玉华吩咐人拿了一个包袱过来,将包袱拿开,里面的衣服顿时散落在地。
“你看看,是这些衣服吗?”
张嬷嬷连忙上前,伸手拿起一件衣服一看,立马点头。
“对,就是这些,这些不是应该在难民身上吗?怎么会在大小姐这儿?”
“呵……”
蒋玉华笑了。
她玩味的看向蒋东,冷笑道:“是啊,左相大人,这些衣服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紧接着,张嬷嬷就发现了不对劲。
“唉呀,这些衣服没洗过啊?”
她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立马将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赶紧找水洗手。
“该死的,这衣服是得了脏病的人穿过的,当初相爷夫人说是会拿来让人用药水蒸煮,等彻底干净了再送出去,这、这都拿过来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处理一下?”
见她满脸嫌弃的样子,左相面色阴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景行淡淡的道:“看来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左相,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左相咬着牙。
有什么话说?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他还能说出什么话吗?
恨只恨当初魏婉莹做事不周,居然留下这么多把柄,把他害至两难的境地。
而今她已经死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
锅总要有一个人来背的。
他堂堂左相,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总不能因为后院里的事将自己半身功劳尽数毁去。
于是,这样想着,他便道:“这事我并不知情,即便是婉莹做了这种事害了你,她死有于辜,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承认,这些年我忙于朝堂上的事,对妻子儿女疏于管教,以至于后院发生这么大的灾祸竟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那她死了就死了,权当是为了给你和你娘亲陪罪,以后我会花时间好好打理后院锁事,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就让人将魏婉莹抬下去。
蒋玉华面色一寒,沉声道:“站住!”
左相拧眉,不耐烦的看着她:“你还有事?”
蒋玉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的事,可以说是她自作主张,想要害我,那我娘亲呢?堂堂昌平县主竟被你们用那么龌龊的方法害死,这件事,难道爹爹不该给大家一个交待吗?”
左相一窒。
胸中涌起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