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他不一定会听。”

姜沫兮刚说到这，凌野凑了上来。“就是，你求谁都可能说服小叔，唯独沫兮不可能。”

凌婳一脸不解地看着凌野：“为什么？”

凌野为避免伤到姜沫兮的自尊，连忙将凌婳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因为小叔一点都不喜欢你沫兮姐，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劝？”

凌婳听完近乎懵逼，“不是吧？我觉得小叔还挺喜欢沫兮姐的。”

小叔倒茶就先给沫兮姐，哪怕他们两人距离比较远。叉子也是。再有，小叔请他们吃饭，还特意让人把螃蟹壳都去了，方便他们食用。凌婳跟小叔吃过那么多次饭，都没有享受过这种高级待遇。所以她想，小叔至少是对姜沫兮有好感的，不然不会为她做了那么多。但凌野敲着她的脑袋：“活到这个岁数都没有活明白，你这眼睛和脑子都白长的。”

凌婳当场恼了，追着凌野打骂。后来，傅佑寒到了。他们今天把姜沫兮叫来，就是为了明确让姜沫兮继续担任凌婳家教老师，直到高考一事。过程很顺利，他们给的工资也高。很快，合同就签署好了。只是傅佑寒从始至终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姜沫兮签完合同后不自觉皱着眉。“小叔，王老师今天早上到学校跟我道歉了，也按照约定辞职了。”

凌婳等合同签好，便第一时间向傅佑寒汇报这些。“嗯，这就好。”

傅佑寒语调如常，甚至那张英俊的脸也没什么神色变化。但凌婳就觉得，今天的小叔不如之前那般好相处。她到了嘴边的求情话语，也迟迟说不出口。凌婳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姜沫兮的身上。姜沫兮觉得，傅佑寒很可能对信息上拾荒者对她的称呼产生了误会，所以才忽然冷落了她。她正想找机会和傅佑寒说话，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正好凌婳向她求助，姜沫兮便开了口。“罪不殃及无辜，没有必要为了惩罚王老师一人，把她老公和孩子的努力都一并抹杀掉。要不，还是让他们……”姜沫兮想说让他们两人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但话还没有说完，傅佑寒就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她老公和孩子的努力被抹杀了可惜。那之前被她毁了的学生，难道就是活该？”

傅佑寒不答反问，让这对话忽然变得火药味十足。“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沫兮柳眉皱起。她正寻思着该怎么说服傅佑寒，又同时能让傅佑寒明白，她没有和别人暧昧时，凌野连忙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抱歉小叔，沫兮没有顶撞您的意思，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凌野边说，还边拽着姜沫兮往厨房走。“饭菜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快跟我去帮忙端到餐桌上。”

….

凌野觉得刚才他们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拽走了姜沫兮，免得她的狗头被小叔收走。姜沫兮想说的话被凌野打断，也只能暂时作罢。这一餐为了庆祝凌婳学习进步，美食不少。但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这一餐对姜沫兮和傅佑寒而言，都形同嚼蜡。饭后，傅佑寒借口还有事情，先走了。姜沫兮也要去夜色兼职，开着摩托车离开。但事实上，两人很快在夜色九楼碰面。考虑到叶辰和余丁丁都在场，姜沫兮也就没有尝试着和傅佑寒说什么，送完酒就离开了包厢。等姜沫兮一走，傅佑寒瞥了叶辰一眼：“什么人会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