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主被扼住命运的喉咙,感受着死亡镰刀的降临。
他哪会知道,他独子赵本良和一干宗门弟子离去,这女魔头就杀上门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调虎离山啊!
好在府邸里还留了几个无极宗弟子在,但似乎都不抗揍。
难道他今日注定丧生于此了么?!
瞧着赵城主绝望的眼神,红裙女子笑声愈加肆无忌惮,“吾乃魔族鬼蜮之主,岂是你们这等无能小辈能比拟的?渺小无能的人类,注定只能仰望,匍匐在地!”
“你既是这一城之主,那本座就破例,让你有个光荣的死法。”
说罢,她另一只手的红色指甲瞬间变得更长更尖锐。
赵城主见此,瞠目结舌,四肢不停地挣扎着。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速度极快的朝他的心脏挖去。
也在这时,陆厌璃从屋檐上纵身跃下,如矫健的燕子般,在不远处停下。
随后心念一动,紫金鞭握在手中。
她不由分说,迎面就甩去一鞭。
长鞭快若奔雷,鬼蜮之主察觉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长鞭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格外触目惊心。
赵城主也在这时,被她丢在了地上。
她摸了下侧脸,见着掌心中的鲜血时,白玉无瑕的脸顿时一片扭曲。
“好胆,竟敢对本座出手!”
陆厌璃持鞭在身侧,无所畏惧的与鬼蜮之主对峙着。
见此,鬼蜮之主兴致盎然的弯起红唇,“报上名来。”
陆厌璃眼里溢满挑衅,“将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君落衡也跟着纵身跃下,几步来到陆厌璃的身侧。
他脸戴面具,手中还拿着龙凰剑。
鬼蜮之主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眼中闪过几分骇然。
那熟悉的气场,整个修仙大陆仅此一人。
那是个惹不起的货色,不能因此,坏了大计!
思及此处,鬼域之主遁光离去前,留下一长串银铃的笑声。
“本座乃是鬼蜮一主红药,下次再见,本座必取你性命!”
待红药离去后,陆厌璃转头看向身侧霸气侧漏的君落衡,非常笃定的下结论,“她怕你。”
“阿璃真会开玩笑。”
少顷,君落衡没羞没臊的补充,“说不准是被我的帅气给折服了。”
陆厌璃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赵城主在这时,才敢长松一口气。
他强忍着双腿发麻,艰难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陆厌璃他们走去。
陆厌璃赶紧后退一步,君落衡也万分嫌弃地挥着手。
他可没忘记,这货刚刚吓尿了。
赵城主忍着尴尬,站在原地。
他冲陆厌璃二人拱手道:“多谢二位仙人搭救,要不是两位仙人,赵某今日说不定就葬身在此了!”
“赵城主若还想保住身家性命的话,就该将事情始末如实相告。”君落衡冷声提醒。
赵城主这回是真被吓着了,哪敢继续欺瞒。
原来永嘉城近几个月,不停有出嫁的闺阁女子,在半路失踪。
“失踪女子可有什么特征?”陆厌璃追问。
赵城主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修仙资质的,测出灵根但没有踏入修途的,皆有。”
而今夜,赵本良领着一干师兄弟,就是护送王员外之女出嫁。
据赵城主所言,此女是单灵根的资质,但碍于伴侣是普通人,且修仙极苦,这才没有踏入修途。
于是,陆厌璃和君落衡怀着满腹疑惑,回了客栈。
然而与他们度过轰轰烈烈一晚不同的是,沈玄知一夜好眠。
翌日三人在客栈填饱五脏庙时,一伙人猛地席卷而至。
为首之人正是赵本良,他意气风发的领着一干无极宗的弟子。
他趾高气扬的扬高声调,“这客栈的老板是谁?给我滚出来!”
一名微胖发福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问,“赵……赵公子,我就是老板。”
“你?”赵本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声质问,“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敢堂而皇之的招待?!”
“小……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啊。”客栈老板焦急万分道。
赵本良伸手指了指陆厌璃,“她,得罪了本公子!你包庇他们,你就是本公子的眼中钉!”
说罢,冲身后的无极宗弟子挥挥手,“把客栈老板给我捆了,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闻言,客栈老板脸色顿时苍白。
却在这时,众人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