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衣裳少女在这边当即便自会意,亦是笑盈盈地朝着白衣女子微微一揖道:“多谢梦露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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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阳见得龙修远与云一凡一唱一和,只管装作不知不觉地道:“哎呦喂,想不到一向观察入微的修远师弟,这次竟然还需要一凡堂弟的提醒,方才能够看得到马儿们的情况,这可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龙修远听闻此话,微微讪然一笑道:“小小失误,小小失误了。”
云一凡见状,则只是淡然一笑,默不作声。
“好了,时间紧迫,一阳族弟既然还不饿,太叔桓莽大哥也已经吃过了,那就一起骑马赶回门中吧。”云一天转过话题,直接微笑着说道,“一阳族弟还骑自己的马儿,太叔桓莽大哥便先骑在下的马儿罢。”
“在下怎生敢当?”太叔桓莽连忙回应。
“无妨,太叔桓莽大哥只管如此便是。”云一天淡然一笑,一边说着便自翩然动身,打算亲自去把自己的那匹追云骓牵了过来。
“一天兄长。”云一阳应声而动,却是更快一步,微微挥手招呼,飘忽之间业已拦在了云一天的前面。
当然,此番也是云一天没有真正展开轻功,只不过是凭着入微高手的先天功力,虽如闲庭信步一般,却已是翩若飞奔也似,随意悠游一样地飘然移动,否则以他的轻功之精妙,功力之高超,早便已然来到自己的追云骓旁边,又哪里会被云一阳一下子就给拦下了。
云一天眼看着云一阳拦住了自己,翩然而动之下又已飘然而止,开口问道,“一阳族弟,怎么了?”
云一阳微微一笑,答道:“一天兄长,小弟不才,虽然比不得兄长的轻功那般妙绝,更甚者就连与一凡堂弟的精妙轻功相比也自不如,但总算也还是说的过去,再加上这几日亦是业已功力大进,这百多里路程自忖还是不在话下,是以便想着由小弟以‘陆地飞腾法’在前引路,而让太叔桓莽大哥骑乘小弟的马儿赶回门中,不知兄长以为若何?”
“如此也好。“云一天颔首微笑,算是应允了。
“在下实不敢当啊!”太叔桓莽却在一旁连忙说道,“为了从速给在下带路,已经让这位少侠连晌午的吃食都顾不得用了,怎么能够再让这位少侠将马让给在下骑乘,却要让这位少侠竟然以徒步奔行这么远的路程?这可委实不可,委实不可呀!”
见此情状,云一天淡然微笑间正欲开口劝解,却见云一阳当先业已粲然一笑道:“太叔桓莽大哥,以你之见,凭着十四年前太叔元白师伯的功夫,徒步奔行这百多里路程的话,比之一般的健骏马匹的脚力如何?”
太叔桓莽听闻此问,虽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对方此言何意,还是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便即开口答道:“初境圆满,登峰造极,轻功上乘,足可日行千里以上,自然是要比一般的骏马脚力快上许多。”
云一阳微微一笑,便道:“在下如今的武功,虽然未见得就能比得上十四年前的太叔元白师伯,但是只怕也已相差无多,但是想要日行千里却也并非难事。
“而我们门中的这等追云骓,虽然还要在一般的健骏马匹之上,但毕竟也还不是日行千里的千里良驹,是以在下的‘陆地飞腾法’还是足以胜过其脚力的。
“而即便是千里良驹,并非小弟夸口,无论是十四年前的太叔元白师伯,抑或是如今的小弟,都已拥有与之并肩齐行的轻功脚力。”
“这……”
太叔桓莽脸现吃惊之色,但是当即心中已是了然,毕竟早在方才双方比武之前,他便已然猜测云一阳乃是初境圆满的登峰高手,如今亲耳听到对方自行坦言如是,又见识到了对方有意无意之间展示的其快如风之轻功身法,虽然还是觉得让对方让马给自己,自己委实是有些“受之有愧”,但却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辞,所以也就如此这般语塞了。
至于其他的十好几个铁血军士,听了云一阳的这一番话后,纵然是如“老侯”与“大袁”那般原本就有些见识之人,业已都是犹自震惊诧异不已,更何况其余的见识平常之辈,早就已经是一个个的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不过,无论是太叔桓莽,又或是“老侯”与“大袁”,更或是其余的十多个人,眼下却都在心中暗暗庆幸:这一回幸好没有太过鲁莽行事,更加还与对方化敌为友,且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而有望洗脱冤屈。
云一阳见太叔桓莽一时语塞,当下便又笑道:“太叔桓莽大哥,在下再冒昧问一句,假如是在下骑乘这‘虽然不如千里良驹,但却也要比一般的健骏马匹要强上不少’的追云骓,而由太叔桓莽大哥你施展轻身功夫跟随而行,这百多里的路程太叔桓莽大哥你可能一直跟得上?”
“这——”
太叔桓莽开口欲答,却是又只得语塞当场。
他自忖以自己初境后期初层的武功,虽然并不算精于轻身武功,但以一般的骏马长途奔驰的速度,发奋起来虽然也追赶得上,但是顶多也就不出数里估计就得减缓速度了,而对方业已明言这追云骓乃是比一般的骏马还要强胜不少,所以自己也就更难跟得上其脚程了。
当下,他便即再次抱拳,朗声而道,“在下自知脚力有限,如此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便好。”
云一阳微笑点头,随即便欲翩然掠往自己的追云骓去。
却只见,一旁的云一凡早已应声而动,业已臻达意境极致的“冲云身法”倏忽展动,一道白色身影业已似若轻烟流云一般掠到了云一阳的追云骓旁。
见此情形,云一阳也便不再行动,静静地在了默立原地。
而在场众人,不由得又是各自在心中连连感慨,再一次暗暗惊叹了一番这小小少年的卓绝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