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脩然睁开眼，潋滟的墨紫色瞳孔里阴云密布，泛着浓郁的杀意。

他五指紧缩，那水晶球“咔嚓”一声，从中间开始，一点一点，碎成无数的碎片，有的还陷入手里，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缓缓滴落，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一方静谧格外清晰。

玉子卿和大长老显然被他这一举动给吓懵了，两人齐齐对视，纷纷不阴其由。

“尊主，可是有何不妥？”大长老问。

“大长老，可是哪个步骤出了错？”翊成羽道，语气里倒是有着少有的恭敬。他撇了眼自己满是伤口的手，意念一动，碎片从掌心穿过，那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知道他身为长老，且这么严肃的事，他不可能会出错。

且大长老虽身为长老，却早已不管事了，之所以针对玉子卿不过是因为他总与自己作对，在他“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观念里，玉子卿是长老会一派的。

“怎么了吗？”

“刚才，本尊感受到了一股魔息，难道圣女不是必须得拥有灵族血统吗？为什么会有魔息？”

“魔息？”

“魔息？”

两人齐齐对视。

大长老沉吟了会儿，道，“大约，是哪个步骤出了错罢。毕竟老朽也很久没有坐过这样的大阵，偶有出错也是难免的。”在说这话时，浑浊的老眼里有些许躲闪的意味。

“是吗？”翊成羽抿了抿唇角，既然大长老都这么说了，那便是吧。

玉子卿蹙眉，大长老在他心中一直是个伟大的形象，从不会出错，而且，这次是他们两共同合作的，会有出错，那他也该知道的啊。

玉子卿心里虽是不解，但他却也没说什么，既然爷爷都说出错了，那就是真的出错了吧。

殿外，藏身于水晶柱后的男人，见他们无所动作，转身便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