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军营就打着宋将军的旗号收受贿赂,才入军一年,就混到了先锋的位置上去。
当初宋程昱战死后被控收受贿赂一事,就来源于这里。
文茵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朝着陈臻一笑,道:“二舅妈,明实兄弟家的那位快生了吧,这个时候去军营,合适吗?”
姜氏一愣:“快生了?”什么快生了?
陈臻面容一僵,继续对姜氏打马虎眼。
但文茵继续道:“婆母,您还不知道吧,是云楼里的艺伎,现在怀了孕被名实给赎出来在家里养着。”
文茵还投往向了姜家的四桌,明知故问道:“这一次,恐怕也是怕生在半路了,没带来吧。”
云楼是江南出了名的妓院。
姜氏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姜明实才多大,就开始逛窑子了,逛了不说还给人搞怀孕了。
云楼的消费,姜氏也听闻过,去一次就得先预付十两酒水钱。
姜家在江南过的不甚如意,还要这么一大家子要养,不可能有多的钱让姜明实在外面玩。
妓院里的女子能怀孕,想必是姜明实下了一番功夫狠狠哄骗过的。
简单思索一番,姜氏便察觉到了这里面的情事难堪,简直家丑。
陈臻双眼瞪向文茵,狠狠的挖了一眼,家里那个破鞋还在闹腾要自己儿子娶他做正房,迫不得已才求来让他参军躲一躲,被文茵这一弄,这一官半职哪里还求得来了。
但同时也奇怪,这事儿怎么就传到文茵耳中去了。
或许只是道听途说,随口糊弄来的。
陈臻还想掩饰。
文茵不疾不徐解释道:“我祖母家中的几位哥哥因为龙舟拿了头筹,这回也来了上京,早前书信里告知给我了明实兄弟这件大喜事,问我要备什么礼送去好,虽然是远亲但毕竟隔得近,有喜事肯定要恭贺一番的。”
“你母家兄弟也拿了头筹?岂不是和实哥儿一个队伍里的?”姜氏不明所以的问。
文茵点头道:“哦,表哥在信中还说了,这次江南龙舟比赛里,他们能拿头筹全靠了明实兄弟牵绳引水为龙舟找了个好位置,虽然平日也不见他去龙舟湖里操练,但多少是尽了一份力的,这次来京,表哥想着不能让明实兄弟做备选了,肯定会给他一个上场机会。”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光是陈臻的脸上黑了,姜家四桌里面听得懂话的人皆脸上没了光彩。
姜家的人可是打着姜明实的幌子一家人浩浩荡荡来的京城。
可如今,所谓头筹根本是蹭来的。
丢不丢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姜氏也酝出味儿了。
她这个侄子,“武”不能龙舟,“文”无路可走,陈臻这才求着进军营呢。
百户,呵,她倒是挺敢想的。
“大赣明确表示想报科举就不能有奸淫之事在身,实哥儿这是报科举不成,才想入军另辟蹊径,但你可知军中多严苛,一个在家都管不住自己的男子,去了军营恐怕也不会自在,这事儿罢了吧。”
姜氏已然得出了结论。
自己几个儿子在军中过得小心翼翼,在宋岫岩的严厉对待下已然比其他军士更为艰难向上。
姜明实这事儿是会让丈夫难堪,所以定了心后当场就回绝了这件事。
陈臻纠缠不休,姜氏不再忍耐,直接回房去休息。
临了,还叮嘱了文茵也早些回房,等文茵母亲那边的人来了,准允文茵也回去和幼时兄弟多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