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我回来吃府上的,出去吃军队的,银子给我,我嫌重。”
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他倒是坦荡。
文茵却也嗅出了他为何在这个时机说这些话的原由。
不久后,他将会押解一批金银粮草去西北赈灾,这一次的任务可谓是艰险。
朝廷此时虽然还没有定夺派谁去,但宋程昱已经在做准备了。
朝廷里能文能武的人不多,文官里每一个能打的,武官里就宋氏一族里最优,个个进士。
宋家老大媳妇儿正怀着,宋家老二才从战场上下来是个残疾,宋家老三多年都下边关守着,宋家老四将于不久后新婚……算来算去,也就剩宋老五与妻子不和还不如被派遣出去搞事业。
想到宋程昱即将离去,文茵的心,又是揪了一揪。
其实他早就给自己预想了结果。
不管是战死沙场,还是被政敌所害,他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了。
所以,他对她在几次讨好被拒绝之后,就绝了让她与自己牵绊一生的想法。
所以,成亲后面两年里,他鲜少来找她。
所以,他死后,什么都没留下,是不想让她于他有牵挂。
这个绝情的混球。
文茵伸手给钥匙推了回去。
“你要死了,你的钱我也不会要,那些负累只会耽误我找好男人。”
宋程昱:“……”
“你死就死早点,我趁着年轻那我正好再嫁一次,换上几回人我才能知道做女人真正的滋味儿。”
宋程昱:“……”
“还有,下回你要再不分场合如此,我就跟所有人说你打我,让你打妻子的恶名做实!让你去清乐坊都没女子艺妓愿意接待你的。”
宋程昱:“……”
……
东厢房。
姜氏礼佛回来了。
进将军府就听了府内丫鬟说起了近日的事情。
主要是关于老五的和新媳妇儿的。
听到老五屁股被打开了花,姜氏想去看看,但碍着新媳妇儿守在自己儿子身边,自己也不好过去。
于是,姜氏只能先回自己房间。
一进屋,便问了宋岫岩来龙去脉。
“你放心,这顿打不算什么,远不如他小时候偷偷外出闯清乐坊来的重,屁股肉多,开了花不会留伤的。”
“你亲儿子,你也是下得去手。”
“哎,这真不怪我,是你儿子让我打的。”
姜氏眉头一皱,斑白的双鬓随着眼神的推动都聚精会神了起来。
“老五这个混小子,逮着新媳妇儿在祠堂干那种事,要被人知道说出去了,我这神武将军的称号恐怕得丢没了。”
姜氏听着,眉头皱的更深了。
“文家那个,矜持成那样了,能容得老五这样?”
宋岫岩挑着眉头一笑,给细节都一一道了出来。
两人当时的脸上都挂着桃花,地上一片狼藉,案桌上却干干净净的。
文茵虽是穿戴整齐,但老五那裤腰带都没系上。
宋岫岩本来是想好好问问宋程昱情况。
等私下审问宋程昱,宋程昱便告诉宋岫岩:“你儿媳妇儿是懂心疼丈夫的,老爹要为儿子考虑就痛打我一顿,打狠一点儿,儿子给您抱孙子,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