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了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生拉硬拽的。
文茵那是宁死不从……
宋程昱到底是感受到了文茵的抗拒,末了还是停了下来。
“大哥告诉我女人的心思是琢磨不透的,我先前不信,如今倒是信了,昨晚上之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想着我的后半生到底是要这样戚戚冷冷的过下去了,但昨晚上你又热情似火的将我彻底点燃,本想着今晚上也能好好的回味回味,但你竟然没让我上床。”
“我以为今晚上应该就和椅子过一晚了,但你又来叫我和你一起上床睡觉,我这来了兴致想要感受感受媳妇儿的温柔,你又如此抗拒,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怎么了?”
大哥说大嫂就像是天,一时晴天,一时阴天,一时雨天,有的时候还能又晴又阴又雨夹杂着一起来。
起初他还觉得大哥搞笑,夸大其词了。
现在他是切实感受了一把。
就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一时让他睡,一时不让他睡,一时又让他睡,一时又不让他睡。
莫名其妙。
文茵听着他一通絮叨,有些懵,但随即反应过来了。
“我是让你上床睡觉,没让对我那样……”
“没让我对你那样,你还让我上床睡觉?”
“上床睡觉和那个,本就是分开的啊。”
“可我觉得不是。”
“……”
“如果不那个,上床睡觉有什么意思。”
“……”
“下次你想清楚再喊我。”
“……”
这倒都成了她的不是。
文茵气了。
……
湘竹一早进屋,便是看到了厅房里摆成“小床”的椅子。
便知道昨晚上小姐和姑爷是分开睡的。
宋程昱天还没有亮,就去练武场操练去了。
湘竹端着热水进屋,细细拧着毛巾,等着温度恰恰好了,才将毛巾递给文茵擦脸。
擦拭干净,再奉上了一罐珍珠油护肤。
等这些做完,文茵便坐在了书案前,接着昨天的医术看。
湘竹则是一言不发的去了厅房,收拾起昨晚上宋程昱留下的残局。
七八张实心的红木椅子,一个小丫头搬起来颇是费力。
也由不得湘竹发出砰砰的声响来。
文茵看着外面的红木椅子,起了身。
湘竹看到自家小姐放下了书,不由道:“是不是吵到小姐了?”
文茵摇头。
而是在厅房里踱起步,嘴里还数着数。
湘竹不解,但没问,就一旁默默的候着,等着文茵的吩咐。
不一会,文茵指着窗户下面的一个七尺古董花瓶道:“给这个撤了,去找个木匠来,在这里做个榻,另外搭配个合适的软垫,软垫上要预留出四个孔,好放镂空的小桌,桌子也做空心的,里面好放棋。”
这是宫里才见过的长榻样式。
文茵也只是在宋程昱死后被追封大将军进宫时才见过。
当时只是觉得新奇,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厅房里也安置上一个。
“这长榻做了是给姑爷用的?”
“嗯,所以尺寸上你得注意,可别让他躺不进去。”
文茵嘴上说着,手上则是拿了纸笔,给湘竹画了个样式图案,纸张上还标注了各项尺寸,算是很详尽了。
湘竹拿着图纸出去,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便告知文茵长榻三日后就能送来。
“嗯,找两个小厮给院子里那张贵妃榻给搬进来吧,这三日有人要用。”
湘竹不用问也知道是给谁用的。
由此她也不免有些担忧,这夫妻分床睡,可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