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原文中,崔博陵可是亲自执刀,在萧怜的脸上刺上了丑陋的画符。
萧怜不回忆还好,一回忆,瞬间吓尿。
她对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户,一闭眼,就把烫手的菜刀丢了出去。
两秒钟后,菜刀落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鸟叫。
额……杀生了?
她这扔刀的手法倒是清奇!
转过头,看到崔博陵满脸探究的表情,萧怜吓的一缩脖子。
与此同时。
“孙氏!”萧老爷忍无可忍,愤怒的叫着这两个字,“毒妇,我知道你容不下鸢儿,这多年无论你如何虐待她,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想,你竟然如此没有下限,女子的脸,是何等重要,你却能狠心下此毒手,真是枉为慈母!”
萧老爷历来对孙氏千顺百顺,一来,孙氏生的美,脾气火爆,标准的辣美人,正投他胃口,二来,孙氏的亲爹是官儿,虽然官职不高,可好歹也是官家人,他不过是一介商户,孙氏入了萧府属实是委曲。
可哪成想……
这是萧老爷第一次呵斥孙氏。孙氏从小给人捧着,哪受过这等委屈。
她星眸闪过惊愕,随后又迅速给愤怒取代。
慈母?
呵呵!
萧鸢儿这贱种可不是她生的。
萧老爷见萧鸢儿隽秀脸上溢出血水,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对着屋外大叫。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大夫!”
可屋外的婆娘丫鬟奴才小厮皆为孙氏所用,连卖身契都还在太太手中握着呢。
他们不为所动,就是跪着,看那架势,好像不曾听见萧老爷的命令。
太太积威已久,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得罪。二姑娘是很可怜,却与他们何干?
“萧伯母,我今天前来是同二姑娘求亲的,今天闹这一出,传出去可不好听。”
崔博陵像是看足了好戏,才施施然向前迈出一步,对孙氏微微行礼。
又叫了跟在他身边侍奉的家奴。
“去请郎中。”
他脸色沉静,是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沉稳,好像心上人受伤,对他来讲无足轻重。
孙氏面带讽刺,眼睛冷冷的看着崔博陵。
“哟,您现在是官儿,我可受不住您这一拜。”
崔博陵无非是个穷鬼出身,她是一万个瞧不上。
如果不是老爷不顾她反对,硬说崔博陵大才,在崔家贫困之际,出钱请人给崔博陵那病胎妹子看病,硬是定下这门亲事儿,哪里有现在这一桩桩的糟心事儿?
“崔博陵,我看不上你,料来你是知道。”孙氏丹凤眼朝崔博陵瞄去。之前连买药都没有银钱,现在倒是本事儿,身边有了奴才侍奉。
“你现在拜了官,倒是好能耐。可你现在上门扬言要娶这样个货色,你是置怜儿于何地?”
崔博陵被怜儿退婚,也是崔博陵没有出息,入不了怜儿的眼,婚退了便退了。可他现在登门,是摆明了要给怜儿难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