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汉施行民屯。
至于军屯。
倒是没人听说过。
借着酒劲,刘易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
“流民到边疆后,依我大汉民屯之策,先分荒地,再计牛入谷。”
“即是荒地朝廷给,而税赋的征收,得按使用耕牛的多寡,向开垦荒地的流民,收取定额的租谷。”
“此法无疑大大刺激了流民开垦荒地的积极性,也起到了国库增收的效果。”
听着刘易这话。
刘彻二人频频点头。
显然,刘易说的没错。
然而。
接下来。
刘易却是话锋一转道:
“此法看似没有问题。”
“但是!”
“这个不管收成好坏定额收租的办法,显然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在收成好的年景,尚不能满足戍边流民的温饱,就别说收成坏的年景了!”
“一旦碰,不仅税赋收入不增加,戍边流民的负担也无法减轻!”
“所以,此法看似良策,终究还是有所不妥!”
话音落下。
刘彻二人皆是一怔。
神色复杂。
显然,这一点他们都是知道的。
不过相对于整体而论,在他们眼里,瑕不掩瑜。
毕竟,流民如浮萍,本就无根。
现在朝廷给了他们根,纵使无法彻底解决温饱,那又如何?
总比活活饿死强吧!
然而眼下。
很明显。
刘易有着更好,更为细致化的处理办法。
不由得,刘彻急急放下酒碗,满眼期待道:
“那小郎所谓的军屯之法、分田之术,又当何解?”
随着刘彻话音落下。
张汤也是死死盯住了刘易。
很想看看这位遗落民间十载的皇长子,还能给他带来如何大的惊喜。
这可不同以往。
以往是妙计而已。
卿相之才!
此一时,可是论政!
张汤很想知道,刘易到底有没有撑起大汉这片天的能力!
到底是不是个帝王之才!
刘易倒是浑不在意,给自己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淡淡开口道:
“所谓军屯之法、分田之术,实则就是解决流民戍边问题的根本之法。”
“其一、施行士甲制度,也就是军屯之法。”
“流民之中,但凡有人达到戍卒标准后,便不再转为更卒,而是成为职业军人。”
“呃……也就是一人永久服役,全家免役。”
“不过!全家必须做保!”
“此人若是在战场,或投降或叛逃,那么全家处斩!”
“永久服役不但能增强我大汉边军的战斗力,全家作保也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警告所有永久服役的士卒,朝廷可以给他们各项利好,但是不养不忠不勇之辈!”
“当然,这个前提是军屯!”
“也就是说,永久服役的戍卒之家,以军营为根基屯田。”
“他们这些戍卒的家眷,不仅无需再服役,更能享受军屯独有的六一分税政策。”
说到这。
刘彻和张汤已是眼神大亮。
职业军人?
好!
好政!
诚如刘易刚才所言,在全家作保的情况下,确实能大大提高大汉边军的战斗力。
不过。
大汉之所以一直没有职业军人这个说法。
倒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的。
此一时。
不管是刘彻还是张汤,都对刘易接下来的六一分税和分田之术更为感兴趣起来。
若是六一分税和分田之术无法解决更深层次的问题。
显然。
所谓的军屯也就行不通了!
……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