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
整个长安,无数绣衣使者,正在疯狂的抓捕尚方府术士亲信。
眼瞅着一个个术士扶植起来的大户被抄家。
这让栾大不由觉得,风雨欲来。
不敢再有任何逗留。
他直接收拾一应行囊,直奔淮南而去。
对!
是淮南!
并不是胶东!
而且。
他临走前,还特意留了一封密信给李少翁的一位术士亲信。
能不能救下李少翁,就全凭这封信了。
全凭——
三辅各处,牛肚子里的帛书!
……
长乐宫,永寿殿。
王皇太后看着过来请安,陪着自己吃饭的刘彻,一脸欣慰。
她这一路走来,几乎算是一手将刘彻捧如今的位置,不可谓不艰辛。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宝贝儿子羽翼丰满,更是文治武功,堪称一代雄主。
她王娡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若说有,怕就是自己那早夭的大孙子了。
皇长子刘易,从小就深得王皇太后欢心,更是一直在王皇太后膝下承欢。
为了培养好这位大汉未来的继承人。
王娡甚至不惜亲自修书时为江都易王相国的大儒董仲舒。
拜他为中大夫,请他亲自教导皇长子刘易。
可以这么说,刘易从小就被王娡寄予了厚望。
可惜。
天有不测风云。
好好的一个孩子,咋就突患恶疾,不治身亡呢?
之前,王娡身体还一直都很好。
兴许是受不了大孙子早夭的打击。
自打皇长子易死后,王娡的身子便每况愈下。
这也是刘彻让义妁留在长安的原因。
常伴其母,为其母疗理。
“阿彘,母后听闻你在彻查尚方府术士贪赃枉法,罔顾法纪诸事?”
王娡看着吃的喷香的刘彻,淡淡开口,脸难掩担忧。
经历了文帝、景帝,直到自己儿子登基,辅助儿子彻底坐稳王位。
王娡对于很多事情,要比常人看的更深更远。
尚方府在民间的影响力可不一般啊!
这样查下去,要是尚方府反噬,操控民间舆论,故意攻讦抹黑……
“嗯!”
刘彻点了点头,推开眼前的饭食,淡淡开口道:
“朕知道母后所忧。”
“母后放心,朕已责令绣衣府,让他们抄家彻查之前,必须先将那些术士亲信所有的罪证张贴在外,公布于众。”
“其后方能动手!”
听着这话,王娡不由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处置的话,倒是能让百姓知晓这些家伙所犯恶事,堵住悠悠之口。
嗐!
王娡又是一阵莞尔。
自己在想什么呢?
自己儿子早已不是当年游猎好斗的小皇帝了,哪还用到自己多操心?
又想到什么,王娡不由开口道:
“义妁大家之弟义纵,为人仗义疏财,不畏权贵。”
“正因性子如此,河东大水时,他为人出头,失手杀了名横行乡野的恶绅。”
“眼下被人联手迫害,羁押于河东闻喜县牢。”
“本宫听闻,桑弘羊眼下暂理闻喜县令一职,陛下可否……”
不等王娡说完,刘彻不由摆手道:
“小事!”
“母后放心,我这就让桑弘羊细查始末,若是果真情有可原,果真另有冤屈。”
“朕自会为那义纵做主。”
话音落下。
王娡不由长吁一口气,心中大定。
义妁为人正直,从未为谁开过口。
眼下难得开口求情,她王娡倒是不好拒绝。
随后母子二人又是闲聊一阵后,刘彻便起身恭拜而退。
此一时。
他的脑海中,最新的周记已经呈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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