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管?德信不就是老爷子的命么?”
赵笙抱着手占据沙发一头,冷嘲热讽:“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在寿宴当晚推着爷爷的病床出去见人?还是说办一场寿星缺席的寿宴?又或是许总只是想给自己办一场新董事长的任职欢迎会啊?”
许安融当她是个屁,风轻云淡瞥她一眼:“就因为你讲得出这种弱智的话,所以董事长是我而不是你。”
她说完直接决定动手术,开颅。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能醒过来万事大吉,醒不过来也给老爷子一个爽快,这样拖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呢?”
赵柏林一家当然投反对票。
人醒了还好说,可以催促老头更新遗嘱。
人醒不过来,又果断地死了,这不连操作空间都不给老二一家?
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开始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医生在外面听着里头闹哄哄了,派人来劝,让他们别在病房里说这些,人虽然昏迷了,但不是死了,他们的对话病人可能都听得见,只是无法做出反应。
一帮人吵到最后,跟家族办公室的人开会商量过后决定,宴会推迟到四月许安融正式上任时,赵鸿槐的生日宴取消,对外宣称老人只想跟家人共享天伦。
顾迎清听到这里意识到一件事,也就是说许安融要当众宣布她身份这事也得推迟。
但她现在没收到许安融的任何消息。
两个人抵达餐厅,正是饭点,餐厅里大半位子上有人,一片餐具碰撞的咣当声,听起来还怪热闹。
二人报上房号,被人带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满眼绿色,阳光打在绿油油的叶面上,似水似油般滑亮。
程越生点了些当地特色吃食,其实跟南江的菜系大差不差,没什么花样。
她问程越生:“那许安融叫你过去是干什么?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又搁下南江的事跑来这里不回去?”
甚至她从昨晚到现在,也没见他结果任何电话。
这事好诡异。
才说完,顾迎清余光瞥见似乎有人举起手机对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