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突然，顾迎清背脊微僵，在最初一阵短暂的温暖和安全感之后，一股莫可名状的不安和紧张沿着腰上的触感爬上顾迎清的后脑勺。

她定了定神，露出个没有破绽的笑：“嗯，楼阿姨对你的评价很高。”

楼霄宁借她这话，立马圆回刚才的误会：“所以啊，我在说，你身边缺一位家世相当的太太与你匹配。”

“家世？”程越生挑眉，“我父母早逝，孑然一身，谈什么家世？我这样的人谈婚论嫁，要求不读，相互看对眼就行。”

程越生话都说得很明白了，你家世再好人家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楼霄宁没法说下去，自己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只是楼问不服。

她说：“人一辈子几十年，不同阶段，当下的心境阅历各有不同，这会儿有了看对眼的人，过个五年十年，说不定又有看得上眼的，这怎么办呢？”

楼问说话间，眼神程越生与顾迎清之间扫来扫去，指向明显。

末了，忽然发现两人站在一起，连衣服的色调细节都相呼应。

她别开眼，又补上一句：“只靠看对眼、喜欢和一时激情走不长远吧，还得是夫妻有共同利益才行。”

程越生不以为然：“那楼小姐觉得，夫妻之间既没感情也没激情，距离下一个看的上眼的，等得了几年？”

许安融瞅着那姑侄俩脸色各异，总之都不好看。

她出来和稀泥说：“世间百态，有一开始爱得死去活来到最后貌合神离的夫妻，也有各种原因结合日久生情的爱人。”

“许总说得有道理，”程越生收紧放在顾迎清腰间的手臂，将人半搂紧，“祝楼小姐早点觅得良人。”

顾迎清笑而不语，不动声色地用掌心贴了下他的胸膛。

只是一个自然熟稔，点到即止，以示亲密的动作。

但她人已神游，五感变得异常灵敏，如芒在背，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