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重狼骑说话言简意赅,互相提醒。
方乾龙望着手中的狼牙枪,枪杆坚硬而不失韧性,枪头处,一根根狼牙刺立起,很明显就是为了造成更大的杀伤。
“做工不算精细,但是一件兵器…可为枪、可为棍、可为狼牙棒…呵。”
话音刚落,方乾龙就是一个下腰,双手捧枪倒刺而出,将身后准备偷袭的一名北夷兵直接刺了个对穿。
“我虽擅丐帮的拳脚功夫,不过这枪…也有人对我指点过一二。”
重狼骑们失了冲势,纷纷下马,换下狼牙枪,提起鬼狼刀,对着方乾龙照头就劈。
方乾龙舞枪横扫,四面八方的重狼骑一时都近不得身。
交手之中,方乾龙能感觉到这些重狼骑要比寻常士卒厉害一些,但是自己应付起来不在话下。
酒醉之中,方乾龙越战越勇…
周子儒催马驱敌,身边的羽林战将紧紧跟随,生怕他出了一点意外,四面八方的北夷兵都被挡了下来。
周子儒的目光算不上锐利,但是他看人很准,身边纷扰杂乱,人群之中,他也一眼就看到了北夷兵中,那个指挥战斗的綦毋阔邪亲兄弟。
“宰了他!”周子儒伸手指道。
两名羽林战将得令而出,一左一右包夹了过去。
等对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名羽林战将将他夹在了中间,一枪一戟一齐压上,没几招,就将綦毋阔邪的一个弟弟刺于马下。
二将斩杀完毕,一将下马割下人头,而后返回。
北夷兵失了指挥将领,厮杀就没了章法,不知进也不知退,没一会儿就已被羽林军压制住了,节节败退。
“你们找出北夷的传令兵,别让他将这里的消息报给敌军主帅!”周子儒对身后诸将下令,立马又有几将分了出去,混入战场,不知了去向。
“周相,既然敌将已被斩杀,我们还是回吧?”一旁的羽林战将建议说道。
周子儒道:“暂撤,去另一边。”
綦毋阔邪端坐在主帐中,身上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是被了尘化身的金刚打出来的旧伤。
“怎么还没回来?”
綦毋阔邪有些奇怪,自己这两个弟弟尚武不假,可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回来。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些传令兵,也没有任何动静。
“重狼骑如何了?”綦毋阔邪有些心神不宁,询问重狼骑的动静。
斥候回道:“重狼骑一共发起三波围剿,第一波正面围剿数十人,还有五人藏于寻常兵卒中伺机暗袭,失败,全灭。第二波四面围剿二十余人,失败,全灭。”
“第三次呢?”
“近百人,尚未传回消息。”
綦毋阔邪气得从椅子上跳起:“传令重狼骑,他们没本事我就换一批!”
斥候闻言,有些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赶去传令。
“换一批”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北夷人生性好斗,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失败者,是懦夫。若是让綦毋阔邪要换一批,这些重狼骑也唯有死而已。
当然,他也知道,大战正酣,綦毋阔邪大人是不会临阵斩将的,可那秋后算账也受不了啊…
过了好久,斥候才传令归来:“一千名重狼骑已全部压上,定为大人擒那中原人归来!”
綦毋阔邪听到人数全部压上,心头的怒意这才消了一些。可还没转过身,斥候又有一些支支吾吾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
“战时延误军情,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綦毋阔邪的脸色还未好转,却很快又阴沉了下来。
斥候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大人的两个弟弟,已被中原人斩首,脑袋…就挂在…挂在晋城的城墙上。”
“你说什么!”綦毋阔邪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斥候:“你确定你没看错!?”
“属下…句句属实,绝没有看错。”
綦毋阔邪用力一推,将斥候推到了一边:“擂鼓!三军齐出!中原兵马派了二十万,那就给我出兵五十万!用人堆,也,也要把这个晋城给我拿下!”
斥候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主帐,心中后怕不已。
这次南下中原,数百万人马,却也不是全都堆在晋城一处。晋城以北,撑死了也不过不到百万人马,现在却要出兵五十万,已占半数…
大军催动,羽林军的压力一下子便感受到了,战场形势逆转,阵线也渐渐被北夷兵反推了回来。
周子儒急忙下令,后军向前抵挡,撤换下前军回城修整,半日一换防。
“这北夷真是疯了,竟将兵马全部都压上来了!”
周子儒不知道北夷兵马的出动数量,不论如何向远处看去,都是黑压压一片,根本就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大战,从天亮打到天黑,又从天黑打到了天亮,旷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