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了,前年徐亮就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带人离开了,现在又换成了你。你只是看到了狼吃肉,却没有看到狼挨打啊。走吧,出去给你那个小伙伴打电话,要走就一起走吧。”
陆云哲一句话,把曹芸琻的冷汗都惊出来了,这个小师兄怎么知道,他一会儿要打电话?
听他口里的意思,好像他已经知道自己要打给谁了,这怎么可能,他经常在学校,也就是晚场的时候,才台演出。他们几乎没有接触过,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尤其是又想起了以前,想要欺负一下陆云哲,结果都是自己和何芸纬倒了霉,还找不到陆云哲做手脚的证据,这个人有点邪门,所以他们后来也不招惹他,也不亲近他。
师兄弟之间相处的像陌生人,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趁着陆云哲拉着箱子走向郭德冈时,曹芸琻跑了出去。出去后,还真像陆云哲说的那样,跟一个人打了电话,说他已经跟郭德冈闹掰了,已经离开德芸社了,问他什么时候走。
站在二楼的何芸纬把电话放进兜里,静静地盯着场的演出。
“爹,儿子回来晚了。”陆云哲跪在师父面前,这声爹叫的也应该,他的户口就落在师父的名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郭德冈颤巍巍地拉着陆云哲要进包间,栾芸平凑到陆云哲身边,轻声说了一些事。
原来在曹芸琻闹事时,师娘王蕙都被逼的下跪了,含着泪说:“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你们的师父,大不了咱们买卖不干了,咱们都散了吧,我给你们磕一个行了吧……”
此时的德芸社,处境绝对不妙,06年的时候开始了反三俗,前年徐亮和王文淋等人退出,让德芸社不能说元气大伤,也是军心不稳了。
今年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就是从师父的寿宴开始的。
陆云哲轻轻拍了拍师父的手臂,让栾芸平把他搀扶到包间了,他回身看着聚在大厅里一众师弟,还有不少的前辈,开口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95年我师父第三次进京,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风雨飘摇,艰难度日。当时的德芸社,大家都穷得叮当响,我们几个端碗洗菜,师父进玻璃柜被围观,全社下赚不到多少钱,但是大家都相信,黑暗的日子终将过去。
“可惜,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既然你们有了更好的前程,那就一别两宽,江湖再见吧!”
“大师兄……”一个师弟喊道,陆云哲伸手制止了他。
06年的时候,郭德冈旧时的徒弟闫芸大找门来,回忆起当年的心酸时光,师徒两人不禁抱头痛哭,郭德冈将他赐名闫芸大,默认了他大师兄的位置。
陆云哲虽然不放在心,却引发了别的师弟不满,曹何两人连陆云哲都不想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服气一个除了年龄大,拜师时间早,一点相声都不会,还长得比较猥琐的人呢。
德云社下人心不齐,就此埋下了祸根。他师父收徒弟,资质良莠不齐,心思也各不相同,他总说给孩子一个机会,却不知道,德芸社表面风平浪静,内部早已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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