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兄,真是缘分啊,能在这儿遇到你。”贾汉吉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眼前的人,正是王文远。
“古格拉诺的事情解决了吗?”王文远随口问了一句,同时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的树林,心说不知她这会到底回来了没有。
“那个老狐狸现在藏在达扬河河曲的一座山间别墅里,四周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贾汉吉慢慢说着,而后打开教堂大门,警惕地观察着周遭的情况。
“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黑衫军特种部队,而不是至圣人?”王文远很快得到了两条关键信息,一条是贾汉吉背后的南方协会比他预想的要强大的多,另一条则是顾悦曦此次来科希马,极有可能是为了古格拉诺而来的。
“是的,特种部队的危险系数可比至圣人要高,但相应的,这个身份也可以让我得到更加绝密的情报。”贾汉吉一边命令士兵注意警戒,一边同王文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座基督教堂是不是很重要?”王文远又想到方才在树林里所看到的东西,遂不解道。
但贾汉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他看了一阵,小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苦笑了一声,正色道:“我也不清楚,你暂且接受我的第二个身份吧。”
“文远兄果然是贪财好色之徒啊。”贾汉吉忍不住笑了笑,继而恢复平静,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踪我的目的,但你现在既然被我发现了,那你就得老老实实地跟随我做事了,如若不能,老兄知晓后果的。”
王文远顿时愣在原地,心道真是好奇心害死人,暂且不论跟着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肉吃,光凭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想必李伯陵和顾悦曦,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没准他们心一狠,把他突突了,也不一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王文远咬咬牙,决定走一步说一步。
“文远兄可知晓这教堂的来历?”贾汉吉看他的眼神飘忽不定,知道他心里藏着事,故打算向他透露些“干货”。
“能有什么来历?”王文远不以为然地说道,心想阿萨姆的基督教堂嘛,无外乎三个由来:信教群众自发筹款修建、传教士为扩大影响力借款建造、英印殖民当局为控制信教居民出资修造。
当然,第一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英占时期公元1827年1947年,阿萨姆地区居民普遍贫困,他们受到殖民者、土邦王公贵族、商人高利贷者的三重剥削,连吃饭都是问题,何谈筹款建教堂?
第二种、第三种的可能性较大,不过最后都要通过英印总督或者事务大臣的盖章签字,才能实行。
王文远沉默了片刻,将心中所想简单地说了一遍。
“不错,正确答案是第三种,但是呢,英印殖民当局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修建教堂的机会,探索一条地下暗道。”贾汉吉停下脚步,缓缓道。
“地下暗道?”王文远当即想到了萨迪亚村地下空间,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心说自己的脑袋短路了吧,几百公里以外的东西,都能联系在一起。
“正是,据说这条地下暗道与一座神秘的地宫相连接,地宫里边有一幅价值连城的上古时期的巨型卷轴。”贾汉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贪婪,似乎想要据为己有。
“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那玩意岂是我们能得到的?”王文远看那家伙贪婪的模样,随即怼道。
“也是啊,连英印总督都搞不定的东西,咱们这些个毛头小子,还是……试一试吧。”贾汉吉先是露出极为惆怅的神色,继而面露狂喜,一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样子。
“报告,暂未发现游击队员。”大概10分钟后,一个士兵快步走来,汇报道。
“行动。”贾汉吉立即下令,同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照明灯绑在腰上。
王文远不由得侧过身,注视着贾汉吉,意思不言而喻:能不能借我一盏灯?
“我既然要文远兄跟随我做事,当然有你一份了。”贾汉吉取下背包,又拿出一盏崭新的照明灯。
王文远点点头,打开照明灯,并跟上了队伍。
根据教堂平面图的提示,密室位于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储物间里边,这里最初是教会审讯异端头领的“牢房”;之后,被改造成放置金银财宝、圣物、古籍的“聚宝盆”;再后来,教堂被废弃,密室也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
“小心左右。”贾汉吉示意士兵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游击队员只是暂时离开,保不准他们发现不对劲以后,会折返回来;再说,谁敢保证这教堂之中,就只有那几十个游击队员?
“是。”两个士兵当即停下脚步,把照明灯的亮度调大,并拔出枪,稍显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文远兄,请吧。”贾汉吉将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密室门,想让王文远为他们打头阵。
王文远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心道贾汉吉真是阴险得狠呀,让他走前头,这不是想让他当他们的炮灰吗?
“怎么,怕了?”贾汉吉盯着他,并略显“关切”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