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一下马迎上余亦,抱拳行礼:“将军,没来晚吧。”
“不晚,时间刚刚好。”余亦先向赵长泣作揖,随后回到,“不过颜墨歌为何会在你们手上?”
沈家一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余亦。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就能看出是颜天成所学。
‘余侄儿,我的计划已开始,为保你安全出北汗,才出此下策,颜墨歌面上是被我绑架,实则是合作关系,此局天衣无缝,请放心。’
……
原城内,仇同甫将二王子带到了一处僻静出休养。卧房内他将一碗药放在床头后问道:“二王子殿下,您为何会在原城?”
颜墨歌闻声蹙眉,带着怒意看着仇同甫:“仇公公你可知罪?”
仇同甫一怔,跪在地上:“殿下,臣不知何罪之有啊。”
颜墨歌有些艰难地坐起:“作为内卫大臣,王宫被搅得天翻地覆,本王子被劫都不知晓,你还不知罪?”
“这……”仇同甫浑身一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颜墨歌继续道:“那人已经带我出了北汗国界,若不是本王子机敏,你怕是见不到老子了!”
看着自己王子殿下怒火中烧,仇同甫也没时间去计较他所说真假,只顾着一个劲儿磕头:“臣知罪!”
……
“师父,按你所说北汗即将大乱,不如我们出兵给他灭了,如何?”
队伍踏上回程,天色渐晚,听完余亦所说,赵长泣高兴地直蹦。
余亦不解道:“殿下,臣何时成你师父了?”
赵长泣一愣随即憨笑两声:“迟早是的嘛。”
白江宜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余亦就转了话题:“不可出兵。”
“为何?”赵长泣问。
余亦思考片刻,道:“若是颜天成夺回王位,北汗与庆阳就不会再有战争。”
“那若是夺不回呢?”赵长泣不依不饶。
“不会的。”余亦轻笑道,“这天下,是该变一变了。”说罢余亦突然想起了什么,“是陛下派你们来的吗?”
赵长泣和沈家一纷纷点头,余亦知晓,安帝也开始有所动作了,这网要慢慢摊开了,随后余亦遣散了众人,又将白江宜哄睡之后和沈家一秘谈到夜深,刚出马车准备回去找自家娘子的时候就又被叶行舟叫了过去。
余亦跃上车顶,师父已经备好酒肉在等他了。
叶行舟满意笑道:“你这使团好东西还真多啊哈哈哈哈哈哈。”
余亦坐到师父旁边为他倒满了酒:“师父不如别走了,跟徒儿回去享福。”
叶行舟轻抿了口酒,极舒服地砸了砸嘴:“这好酒好肉,偶尔来一顿就好了,天天吃……我可受不了。”叶行舟将酒饮尽,畅爽得哈出口气。
余亦也不强求,毕竟这老家伙自由自在惯了,都城生活反倒让他不习惯。
“哎对了师父。”余亦突然想起仇同甫下去说得话,问道,“五品箭手,是什么意思?”
叶行舟指了指空酒杯,余亦赶忙给他满上。叶行舟才继续说道:“这天下武夫可分十品,到了五品,你才算是个练武之人,至于箭手,就不同了,五品箭手可谓是人才了。”
“那仇同甫能找出千名五品箭手,岂不是很难?”余亦有些惊讶问道。
叶行舟摇了摇头:“他唬你呢,就那一千个人,也就百来个五品箭手吧。”
余亦点了点头。
“二至四品的武夫,皆能以一己之力破数十甲。至于一品武夫……千不出一啊。”叶行舟感叹道,“一品武夫,按‘天’‘地’‘玄’‘黄’又分四境。”
余亦来了兴致,自己练武这么多年从不知道武者还能这样划分:“那师父你是什么境界?”
叶行舟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那师父……”余亦顿了顿,“可知道摘星楼?”
叶行舟盘腿坐好,往嘴里塞了几片牛肉:“知道,三十年前我还同他们楼主比过剑呢。”
余亦凝面道:“师父,我父亲之事,与他们有关。”
叶行舟筷子在半空中停住,他将肉放回盘子里,道:“细说说。”
余亦继续道:“这段时日,我在北汗得到准确消息,当年关北大战,并无暗道偷袭,而是北汗与摘星楼的里应外合。”
“摘星楼……”叶行舟低声复述了一遍,“这摘星楼十年前解散,看样子也是因此了。”
“解散?”余亦大惊,“不曾解散啊,我还遇到他们楼中人了。”
谈话至此,叶行舟站起身拍了拍手:“为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