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因为早膳用得晚,午膳时还未饿所以便出门寻沈家一去了。余亦用完午膳之后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宫里。
御书房内安帝正在看着众大臣的奏折。余亦上去鞠躬拱手道:“参加陛下。”
见余亦前来,安帝也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子临啊,北汗的使者团已经进都城了。”
“什么?”余亦有些震惊。
按照两国的关系来说,北汗与庆阳战争不断,让庆阳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北汗战败来访庆阳求和,为了在帝都有不必要的麻烦定会让禁军前去迎接护送至皇宫。就算不需要护送,那也不可能已经进入都城却没有一丝消息。
安帝也看出了余亦的疑惑,拿着一份文书走到余亦面前递给他。余亦打开文书,上面的字迹十分工整:
吾皇万岁,当汝见到此文书时,孤的使团应以抵达帝都,两国近年纷争不断,孤希望孤的使团能还两国一个安宁。
北汗王上在王子颜墨离被抓的第三天文书便送到了庆阳皇宫说会派遣使团来商议求和事宜,但如今过去近两月没有丝毫消息。现在又没有征兆的一纸文书说使团已经进入帝都了。安帝和余亦都想不到此举于意何为。
余亦合上文书,皱着眉头说道:“都说北汗王上雷厉风行,北汗人也不在乎什么规矩,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安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李公公便快步走了进来:“启禀陛下,北汗使团现已在御书房外处等候...”
见李公公吞吞吐吐的安帝有些着急:“你有话就说。”
李公公闻言又鞠了一躬:“此次来访的北汗使团仅一人。”
闻此言安帝和余亦对视了一眼,古往今来败国求和自当是割地让利。可同北汗这般只来了一人求和的情况可谓是闻所未闻。但安帝也是一国之君,并未觉得很惊讶,对李公公说:“使团路途艰辛,今日就先在安和殿休息。明日朕会宴请来客的。”安帝的意思很明显,北汗作为战败国却在求和一事上没有丝毫诚意,那自己作为庆阳国的一国之君也要摆出态度来给他们看看。可正当李公公鞠躬领旨准备退下之时,门外传来了北汗使者的声音。
“陛下,外臣不觉得路途艰辛,可否召见外臣?”
安帝有些惊讶,御书房很大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谈话的内容。而余亦则是皱起了眉头,他记得师父叶行舟和自己说过,武功分为外力和内力。外力都是可以通过很简单的方法越练越强,但人都是有极限的外力总会连到头。但内力与外力不同,内力先是需要练武者能感受到内力的存在才能去练,而所有练内力的练武者他们的嗅觉、视觉和听觉都会远超常人。内力越深厚三觉就越强。所以门外的使者多半也是个高手。
但眼下他也已经说话了,安帝若还是推脱不见就是庆阳国小气了。于是安帝像李公公抬了抬下巴。李公公也心领神会朝外走了几步:“召北汗使臣觐见。”余亦也转了个身面朝外站在安帝右前方。
话音刚落不久,北汗使臣便进到了御书房之内。一身青衫一柄狼首剑,不就是城外茶水铺的青年吗。按照庆阳规矩任何人不得带武器面见安帝,只是北汗都是战士武器不离身,而且又有余亦在一旁安帝也有恃无恐。
当他在殿前站定之后便微眯起双眼看着余亦没有离开过,余亦对使臣的眼神却毫不在意。安帝看着使臣也猜到事情不简单,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使臣的眼神。
使臣收回视线后向安帝行了北汗的礼,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微微鞠躬:“参见陛下。”
安帝回身坐回到书案旁,语气不是很友善:“北汗可有和谈之意?何为让你一人前来?”
使臣的并没有直起身子,而是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臣乃北汗大军统帅,宇文徒。王上已经言明,两国征战受苦的不仅是战场上的将士,更是百姓。所以只要庆阳愿意和谈,并让王子与臣一同离去。北汗愿与庆阳签订百年合盟。”
安帝闻听此言,面色才略微好转:“王上想法与朕不谋而合,你们的王子也已经在我这庆阳皇宫住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听到安帝愿意归还颜墨离,宇文徒也是微笑道:“多谢陛下。”安帝也准备让宇文徒起身的时候,宇文徒继续说道:“陛下,外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安帝皱了皱眉头:“但说无妨。”
宇文徒这才站直了身子,看向了余亦,眼里充满了敌意,他说的话就像是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我想与临王殿下比试一场,若我输了,北汗愿向庆阳进贡十年。”
安帝一听有些想笑:“这也是你们王上的意思?”
宇文徒重新看向安帝:“王上并无此意,但外臣说到做到。不瞒陛下,宇文狮乃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