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身融敛息”术几乎都维持不住,差点将自己已经入了门的真气修为暴露了出来!
‘不要慌!你特么慌什么?!’
余庆在心中怒喝,悄然伸出手来,掐了自己一把,借助疼痛强行镇定下来,恭声回道:“到!”
纸人小丸收到回应,看了余庆一眼,继续念道:“刘大有。”
“到。”
“跛子。”
一只脚跛掉的乞儿蓬头垢面的举起了一之手怯怯弱弱道:“我...在......”
说罢,纸人小丸点了点头,翻到最后一个名字,念道:“张献。”
没人回应。
“张献?”
第二遍依旧没人回应。
“张献在不在?”
第三遍,纸人小丸目光扫视之下,所有人低着头,却偷偷看向余庆,院中气氛随之凝滞!
“婆婆,张献没来。”纸人小丸逡巡了一圈,躬身拜道。
赖婆婆一声不吭,拄拐上前,瓮声道:“谁能告诉老身,张献去哪了?”
她说罢,还是没人作答...过了还一阵儿,才突兀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院中的沉寂。
赵铁柱突然上前一步拱手拜道:“秉婆婆,我怀疑张献已遭小人暗害!”
“谁?”
“我不知道。”
赵铁柱话音一顿,迎着赖婆婆苍色的眼神,赶忙又道:“但我知道昨日张献曾与人发生口角争斗。”
“所以,我斗胆猜测,张献今日没来,或许与那人有关。”
“何人?”赖婆婆眯了眯眼。
赵铁柱不答,怯怯弱弱的看向余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赖婆婆笑了,下巴微抬,露出了嘴角的那颗狰狞痦子。接着她猛的一杵蛇头拐杖,‘砰’!
大地似在哀嚎,颤动了一瞬,威势蔓延开来,瞬间将余庆笼罩了进去!
“余庆,抬起头来!”
“告诉老身,张献是不是你所杀?”
赖婆婆居高临下俯视余庆,语气平淡,不含半点波折。
余庆闻言身体一颤,顿感如山压力袭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铁柱,对方背对着他,神情无辜,面色坦然,似是在为张献打抱不平。
但他既然冒了出来,余庆便瞬间锁定了他,暗道自己所料不错——
“秉婆婆,杀人者不是我,而是他赵铁柱!”
余庆把头抬了起来,强压惊恐,诚挚说道。
院中目光顷刻间分移,一部分依旧在他身上,一部分却悄然投向了赵铁柱!
“你胡说!”赵铁柱面色一变,连忙对赖婆婆道:“婆婆,他诽谤我!”
“此子阴险,为了谋划摸骨时间,昨日他殴打于张献,这件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还望婆婆明察!”
“小丸......”赖婆婆看向纸人小丸。
纸人小丸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赵铁柱所言不错,确有此事!”
赵铁柱舒了口气,冷然看向余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浅弧。
‘特么的,跟我抢时间,老子看你死不死!’
余庆感受到所有的视线瞬息间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仿若置身与汪洋大海中,一个浪头将能自己吞没,吸了口气,往前踏了一步,面向赖婆婆拱手一拜道:“敢叫婆婆知晓。”
“我是殴打了张献,但那是他偷袭在先,我为求自保,无奈方才出手。”
“至于赵铁柱所说,我是为了谋划摸骨时间。”
“但婆婆明鉴,我和赵铁柱张献同在一组。”
“我能谋划时间,他赵铁柱就不能吗?”
所以...“无论凶手是谁,一定是在我和赵铁柱之间!”
余庆顿了顿,复又直视赖婆婆厉声道:“所以,只要婆婆并我和赵铁柱一同杀了!”
“凶手稳死!”
“余庆!你特么疯了!”赵铁柱忽的跳将出来,一把扯住了余庆的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