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天空中阴云翻涌,县外混浊的雾气肆意吞噬着生机,地面上有阴影不断蔓延游走,天地间一片阴邪诡异之象,唯有临川县城煌庙里烛光微闪,一股无形的力量仍顽强地阻扰县外的黑暗,香火在雨幕中渐渐消退…
时雨逆流,两天前,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阴森空荡的荒岭,此地曾名伏龙岭,四百年前先秦朝一处龙脉所在,后被楚王室以囚龙锁仙阵破坏,龙脉化作死龙,阴气丛生,现为山源绝地,纯阴之所,四方阴山环绕,秽气沉积,终日无光阴寒之地,入地无门,山穷水尽。
只见那道黑影拿出一道黑金色的古老罗盘,罗盘上有道道裂缝,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四处的幽光仿佛被什么给吸引住了,疯狂地涌向罗盘所在,罗盘中似一道魔影起舞,阴森的山脉中传来一阵骇人心魄的龙吟,像是在回应某种未知存在的号召。
山谷中雾气开始弥漫,天空越发暗淡,山中飞禽走兽不见丝毫踪影,阴云魔雾之中,似有一条蛟龙伏于漆黑大地,魔影重重,恶鬼哭嚎,冥府门开,诡异复生。
…
县衙
衙门颇具气势,有高峻石狮列于门前,大门上写着四个金漆大字-爱民如子。
有几位看守的几位衙役正无聊的聊着天打发着时间。
刘柱是一名新晋的衙役,家里托关系送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才捞到衙役的差使,可惜天不遂人愿,只得了个没油水的守大门职务,来衙门的除了注定被上司们榨干的囚徒外非富即贵,他们这些小白役哪敢得罪,对于像他这样的人,只能欺负欺负平民耍耍威风。
远处尘土飞扬,有两人骑马而来,刘柱等人正欲上前阻拦,看清来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陈大人和陈二少爷,县令大人和县尉大人已在衙内等侯多时了,二位请进,小的帮您把马匹安置好″
众衙役都连忙收起手中的武器,给两人让出了一条路,刘柱和另一位衙役眼疾手快,抓住机会,主动上前为二人牵马。
待人走进衙内,众衙役才呼出一囗气,聊起天来。
“这陈家可真是不得了,县令县尉都得以礼相待,奉为座上宾。“
“谁说不是,这陈家可以称的上我临川第一家族了,在临川谁不得给追影刀备足面子。“
“唉,要是我也有这富贵命就好了。″
“哈,要是你有这富贵命估计会死在沉香楼那些女人肚皮上″
进入衙内后,只见有二人高坐堂上,一为中年书生模样,衣着官服,气质非凡,正是县令曾白书,一为壮年武者形象,身穿铁甲,气势非凡。而在二人面前摆放着一具具干尸,被白布遮掩着。见到陈还真到来,原本脸色阴沉的曾白文放下手中的茶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陈老弟,这次麻烦你前来议事,帮我这个老哥哥忙了。″
“曾大人哪里的话?我陈某也是临川县人,诡异之事祸端无穷,后患甚大,若不早日解决,恐怕陈某也是坐立不安啊。″
陈还真连忙回礼,随即与一旁沉默的县尉李东也相互打过招呼,随即打谅起地上的几具干尸。
陈幽站在父亲身后,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好奇。
‘眼前的几具干尸想必就是几位捕快了,张捕头是李县尉的得力干将,现在沦落成这番模样,也难怪李县尉一直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失去了这个得力干将以后,他对县里的掌控力也随之降低了。
别的不说,这干尸干的名至实归,其毫无半点血色,脸骨都塌陷下来,实在是骇人听闻。也不知他们生前到底遭遇了何等诡异无常之事。’
“陈老弟,此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应该是一件阴尸通灵案,算不得什么大恐怖,我已经上奏朝廷,后天县里准备派人马去荒岭看个究竟,到时候还望老弟相助,我大楚人杰地灵,上有圣皇恩德浩荡,下有黎民武风盛行,岂会怕继续一个小小的诡物!″
曾白书义正言辞地说道,手拿县官大印,仿佛半点没有把这次事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