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说话?不请我进去坐坐的?”
朱竹清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便打开房门将殷浩请了进来。
殷浩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沙发上面坐了下去。
而朱竹清在稍作犹豫后,也坐在了殷浩对面的沙发上。
“竹清,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我有疗伤的经验,你也不用骗我说是伤势复发了……”
朱竹清微微低下头,她的确是打算那么说。
见朱竹清不说话,殷浩继续说道。
“我们从相处到现在,一起待了一个月了吧?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朱竹清点了点头,这次她没有犹豫,从救她、给她治伤,又到一起在野外野营养伤,再到一起逛索托城,他们之间当然算的上朋友,甚至是她长这么大的唯二的朋友。
“那好,一个月之前我们其实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家庭以及身边的一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倾诉者。”
见朱竹清还有些犹豫,殷浩继续忽悠……咳咳……继续劝解道。
“有些东西就像是酒,你把它放在心里,只会让他发酵地更加厉害,说出来,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朱竹清看了殷浩一眼,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浩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殷浩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是朋友,而朋友不就是用来倾诉的吗?”
朱竹清冷若寒霜的脸上露出一分笑容,就像冰天雪地里浮现出一株昙花,虽然短暂,但却美丽异常。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个敌人,她比你大、比你早修炼也比你强,你们之间的距离大到伱根本看不到她,但你们之间在几年后一定要决一胜负,而输了的代价就是死……你是会选择全力迎战还是远遁他乡?”
殷浩假装沉思了一下,想了想应该怎么样将她带偏。
“如果不努力一把,谁愿意做失败者呢?就算输了,至少也对得起自己了……”
“可如何输了是会死的,而隐姓埋名地逃跑,或许还可以活下来,甚至……活的很好……”
说到最后几個字的时候,朱竹清的语气明显沉了下来,不出意外应该是想到了戴沐白。
而殷浩就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似的,站起身来说道。
“宁战斗而死,岂可苟且而生!”
说完这句话,殷浩都觉得自己整人都要升华了,来来来……赶紧把我现在都样子刻成一个雕像,供后人瞻仰。
咳咳……扯远了,回归正题,虽然自己不出意外,应该是做不到的,但这并不妨碍殷浩张口就来。
“宁战斗而死,岂可苟且而生……”
朱竹清朱唇轻启,默念了一遍殷浩的话。
随后睁大眼睛,看向殷浩。
“那……如果你们是两个人,而你的同伴跑了呢?”
“同伴?”
殷浩一脸认真地看向朱竹清。
“竹清,你记住,当你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叛徒!永远比敌人更加可恶!”
“叛徒……比敌人……更加可恶……”
朱竹清突然笑了,从认识森林认识她到现在,殷浩还没见她笑的这么灿烂过。
她站起身来,走到殷浩身前,将朱唇轻轻印在殷浩的嘴上,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让殷浩震惊不已……
我不会……没把控好力度……又带废了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