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粮都没的吃,哪来的酒。赶紧走吧。”
罗三根听罗文的掩饰,也没点破,刚才说话的时候就闻到酒味了,而且兵子嘴边也有酒味。他还不了解罗文,家里酒不多的情况下,他家罗兵肯定喝不到一口酒。现在救人要紧,明天去大队里再找罗文唠叨唠叨。
一件突发事情,稍微压抑了一下大家的喜悦心情。这世道,真是不让人活呀,天天辛苦劳作,不是生活,只是想努力活着而已。
有洞就挖,挖到老鼠,能开心一天,甚至老鼠还会存粮。老鼠可比人还会找吃食了,所以挖到老鼠的存粮,哪怕是老鼠啃过碰过的,煮一煮,照样吃。而挖到蛇也很正常,特别是田地里的走道草墩旁,还有树旁边的不大不小的洞,挖到蛇的概率并不小。而墙角边的洞,那是经常挖到蛇的,因为蛇喜阴凉,喜欢在一些有遮荫的地方打洞作窝。
在后世很多拆掉老房子盖新房的时候,就经常挖到蛇,很多都不小。有毒的蛇也不少,但毒性很强的,就比较少,被蛇咬了,发现的及时都不会危及生命。
见人走了,大家也回房间了,各自忙各的。父亲罗文拿起罗兵刚才喝酒的杯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心里咒骂了一句,那小子喝完舔杯子了的。
从橱柜里父亲拿出他刚才还没喝完的小杯酒,开始跟罗成闲聊起来。
因为刚才出了这档子事,自然就聊到了秃子身上。秃子也姓罗,但叫了几十年的外号了,都记不得真名叫什么了。这秃子家过的可怜,年轻的时候头上长癞子,怎么也好不了,就把头給剃了,那时候就有了这个外号。也就是因为这事,老婆也不好找,最后找了一个先天性有点小儿麻痹的那种。
秃子的媳妇干活不方便,但不影响生小孩,可这样也导致孩子小的时候,家里就他一个人挣工分,穷的很。家里老人没抗过这两年饥荒,有三个娃,都是男娃,对于女人来说,生男娃是真争气。
而刚才来的罗三根,排行老三,取名字的时候听说是花了两馒头让一算命的給取的。
说罗三根缺木,但命里水多,普通的木还不行,会被漂浮,所以取了一个根字。根长土里,不容易漂浮。
“爸,我那两妹妹叫那名字有什么讲究不。”
“她们丫头片子有什么讲究,也就你的名字,希望你长大了事业有成,才叫罗成的。罗小雨那丫头,就是生的时候正在下小雨。”
“那罗诗诗呢,挺文气的呀。”
“这就是凑巧,诗诗是六月份生的,那时候梅雨季节,天天下雨。房间里还回潮,到处湿漉漉的,衣服本来就难干,她还小时候尿多,身上就没怎么干过。天天这个是湿的,那个也是湿,你奶奶那时候带她也烦透了。喊她湿娃子,后来大了点,也没大名,就叫湿湿了。大队里后来登记名字的时候,就变成了罗诗诗。”
我的乖乖,罗成还以为两妹妹的名字是哪个高人取的呢,又是雨呀,又是诗,挺有文艺范的。这罗小雨的名字就算了,没有想到罗诗诗的名字背后含义是湿漉和尿湿衣服而来。
(没了,现在只能保持一天三章,我无能我没用,但看书不給票,我还是会鄙视你们的,互相伤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