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场。

“无字碑。你果真是后世之人么？不知是何朝代？”

面对武则天的提问，夏彤也慢慢适应了对谈的氛围，眼前这位是史书上数得着的才女，智识绝人，她不必过于紧张：

“回陛下，晚辈乃一千三百年后的后世之民。”

“哦，一千三百年？”

“既然如此，朕名流传千年，你就说说千年之后，百官又如何看朕？”

武则天此刻心思流转，眼清目明，眼前这女官倒也有趣，不带惧意。

宫中女子有此心性之人，少之又少，闲暇中不妨对谈一番。摸清底细，若有独才，不妨破格一用。

夏彤把自己看过的史书，网上的新闻评论思索梳理一番，然后开口：

“武周一朝，璀璨如阳，却也是昙花一现。”

夏彤接着回忆：“后世三朝，百官对陛下口诛笔伐！武帝暴虐！如末代君王。”

“淫秽宫廷，祸乱朝纲！贪官酷吏，祸败良臣！”

“说陛下色侍二君，妄图大统！是无节无礼之妇，无孝无纲之君！”

......

“无礼！”

“糊吞稚女！”

听完夏彤的评论，起先武则天未做回应，两息之后，突然面带怒容。

一册书卷被武则天转身拿起，用力掷向夏彤上身。

夏彤本无意做闪避阻挡。

却见书册悠然穿过了她的身体，仿若夏彤只是一个幻境，可见不可闻，夏彤自己也是惊吓一身。

见这奇异景象，两人都稍显意外。

半响之后，仍然是女帝先开了口，感慨诸世艰辛。

“浮名泡影！就如《女诫》此书，可笑可笑！”

闻言夏彤也立马跟上，不然她这直播也不用做了。

“晚辈愚钝，求解陛下所言何意？”

武则天玄色袖袍一挥，指着书柜上展开摆放的九州地图：

“自朕以后，前后两千年，可有女皇续位？庸人之语，朕何必自扰。朕所求，不过是问心无愧！”

夏彤注视武则天的神色，见她安然自若，不像作假，夏彤自己也品味起刚才的话，若有所思。

夏彤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又被整整震撼了一遍！

“原来古人气魄也是如此宏大！说实话，我刚才是小瞧武后了。”

“论格局，我们果然还是比不上真正有作为的皇帝啊。那种人无论古今都是精英人杰！”

“就光看这番对谈，武则天就不是普通女子啊，寿命生死都看破了，更何况死后的浮名呢，毕竟她能保证自己寿终正寝的。她真是超级有自信！”

“刚才这段表演真的是太精彩了，我已经录下来了。我一定要让室友也震撼一下！”

“楼上的，你录好私信发我一份啊，发斗音也行，我妈妈是大唐粉，就喜欢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