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装作没瞧见,准备转身就走,可偏那萧贵嫔就叫住了她。
“宓女官,许久不见了。”
她声调依旧上扬得意,还是那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宓夏瑶无奈的深呼吸一口,转过身看向她,“贵嫔娘娘。”
萧贵嫔话里带话的说道,“自从宓姑娘当上女官,想找你聊天都比平日难于上青天了。”
“若是只跟贵嫔娘娘聊天,臣女很乐意陪同。”宓夏瑶也不由着萧贵嫔暗讽她排场大。
两个人一个暗招下来,谁也不肯让谁过。
萧贵嫔稍稍停顿片刻,还是继续说道:“宓女官总是这么躲着本贵嫔,不知道的,还以为本贵嫔是什么汹涌的洪水猛兽,不少人已经对本贵嫔颇有意见了。”
这一下,是把她架起来了。
她笑了一声,“娘娘金贵玉体,谁人敢当着娘娘的面说这些,她们要是敢,杀鸡儆猴,稍稍警告一下便没人敢说了。”
“宓夏瑶,你是不是存心要恶心我?”萧贵嫔骤然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
这又是打什么牌面,宓夏瑶嘴角疏离的微笑就没有下来过。
“臣女只是做了臣女的本分,衷心给娘娘提个法子,至于娘娘要不要这么实施,全凭娘娘定夺。”
她不退也不让,今日她就是铁了心,也不会跟着萧贵嫔去的。
人踩过一次坑,必不可能再踩第二次。
萧贵嫔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给弄得有些无可下手,她深吸一口气。
刚刚还有压抑怒火,嚣张跋扈的样子,在这一个熄了火。
“宓夏瑶,算我这次求你的,我若这次不能把你带过去,太子不会对我好过的……”
她放软了身段,那被胭脂涂抹有几分上扬的妆容,与她嘴里说的话格格不入。
宓夏瑶站定在原地,半眯着眸子看向她。
两个人之间陷入一段诡异的安静。
就在萧贵嫔以为这次卖惨有效果,她欲言又止想再说点惨话。
“萧贵嫔,您平日在东宫,是从未听说过我在内城做的那些事儿吗?”
她轻飘飘一句话给到萧贵嫔。
这回是萧贵嫔懵了,“你……你什么意思?”
宓夏瑶扶了扶肩头的披帛,漫不经心地如流说出自己的壮举。
“段宏林乃我前夫,婚内我受尽委屈,和离之时,我借宓家的势力,恐吓其要了至少上千万两债务书,他不肯给,我便折磨其母入了监狱,萧贵嫔这个居然有所不知?
“臣女得陛下御赐司衣,礼部派来段宏林,当日,我便让我的家丁将他粗暴打了一顿,丢出府外,让他受尽洋相。
“而我,毫发未伤,甚至反杀一把段宏林,如今他把折磨的穷途末路了。”
宓夏瑶每念一句话,看似轻飘飘,但却能让萧贵嫔毛骨悚然。
她承受不起宓夏瑶这样笑里藏刀的样子,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宓夏瑶红唇微微勾起弧度,那冷冽的美眸始终没有任何情绪。
“你觉得,我宓夏瑶,能像圣母一样,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再被恶人纠缠吗?”
“你!”
萧贵嫔张了张嘴,最后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把人恐吓的差不多了,宓夏瑶笃定她一时半会不敢来骚扰自己。
毁了心情,她就干脆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