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留了个心眼,没将这件婚事是韩牧白抢钱,根本娶不到慕诗韵的真实情况说出,只说婚期待定,不然他怕伯安候知道娶不到慕诗韵,不肯浪费钱财替他下聘。
等李炑说完,伯安候一家三口俱是身体僵硬,好似三座雕塑。
剑圣下嫁伯安候府???
伯安候傻了。
苏小月脑海里浮现出慕诗韵的身姿,与李炑厮混在烟花之地的样子,只觉自己在做梦,她这劣迹斑斑的侄子能配的上剑圣??
李文平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李炑,不消片刻,他鼻子一抽,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我哪里比不上你?”
愤愤不平地撂下一句话后,李文平拂袖而去,甩出几滴清泪,伯安候府的花中双雄今日变单雄,他要跟李炑恩断义绝!
这时,伯安候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随后对厅堂内的韩牧白恭敬一拜,拖着衣摆快速离去。
“聘礼,聘礼……”
伯安候一边走一边嘟囔,脸上渐渐露出愁容,给剑圣下聘,李家的家底够吗?
…………
剑阁,天下剑修心中的圣地,建于洛安城外三十里的长青山上。
因为剑阁出了剑圣这位高徒,阁内家底亏空,先帝为拉拢韩牧白,便划出一地,出资建阁,将剑阁请到京师。
至此,剑阁归顺了朝廷,成了各大修行宗门中的叛徒。
“阁主。”
“阁主。”
……
韩牧白回到剑阁,沉着脸走向住处,不搭理问好的剑阁弟子们。
不多时,他来到住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屋,便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妇人上前沏茶。
“夫君脸色这般难看,可是那李炑不同意?”
妇人倒了一杯热茶,扶着韩牧白坐下。
“他同意了,聘礼我已带回。”韩牧白端起热茶一饮而尽,语气有些生硬。
妇人坐在他身边,眉目间浮现一丝忧愁,轻声询问道:“这些年来,一方强者,各宗天骄,名门望族的子嗣中没有一人能入诗韵眼中,夫君当真认为李炑能得到诗韵欢心?”
“哼!这逆徒哪有姑娘家的样子!”韩牧白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以我对李炑的调查来看,此子极善讨女人欢心,或许只有他这种人才能治好诗韵的怪病。”
妇人面露迟疑地张了张嘴,随后又问道:“李炑的品性可如夫君调查那般?”
“嗯,此子除了好色之外,品性尚可,再者,若诗韵真的嫁给他,夫人还怕诗韵被他欺负不成?”
妇人点点头,女强男弱,还真不怕女方受欺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她再敢为武道院从剑阁打秋风,我就不认她这个逆徒!”
韩牧白看着卧房简陋的摆设,脸色更加难看。
“既然如此,夫君又因何置气?”
听到妇人这般问,韩牧白脸色一阵变换,几息过后,怒容消散,乐呵呵道:“一时气不过他认为我不如李炑那小子罢了。”
“?”
妇人一愣,没等她询问,只听韩牧白继续笑道:“夫人,他选择了李炑,这个麻烦自己跑了。”
“他?”妇人又是一愣:“是他?他跟了李炑?”
“嗯。”韩牧白笑着点点头,一脸的轻松愉快。
“对了夫人,稍后派人将诗韵的婚事散播出去。”
…………
夜晚。
李炑付了白雨嫣为他更衣的报酬,打发走贪财的大丫鬟。
随后钻进房里,掏出韩牧白赠送给他的玉佩把玩,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便宜岳父割肉一般地疼?”
“是你。”
冰冷的话音在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