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僧人听着孙灵明恼怒起来,仍然不愠不怒,淡然地说道,
“如果这位道长定要插手我佛门中事,我南海部天台宗众位僧人也不是怕事之人,随时恭候挑战。只是从此伤了我们佛道两教的和气,两教从此交恶,那以后我们南海部佛门众人见了道教中人便要上前分个是非胜负,搅得道家不得安生,我可不负此责任。”
中年僧人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我南海部佛门传人人数众多,你道教门人人数稀少,今日在此闹将起来,我佛门众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便要时时刻刻找你们道教的麻烦。
那孙灵明一听这中年僧人话中带有威胁之意,便更加气愤,说道,
“别一口一个南海部,这南海部只是你们佛学门派的划分,并非我中原朝廷的行政区域划分。我们星月教根本不清楚你们南海部范围多大,实力如何,也并未放在眼中。若是南海部各派但有心中不服之人,尽来找我理论便是,我星月教孙灵明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便要领教你天台宗的高招!出招吧!”
孙灵明说完,又从怀中掏出那短柄铁棒,拿在手中,摁住机关,短棒再次变成一根齐眉铁棒。
那孙灵明的师叔一见这师侄又要动武,立时气愤,冲着孙灵明大声呵斥道,
“灵明!今日我再次跟你言明,若是你执意要与这佛门中人动手,因你一人的原因引起我道佛两家的武林争端,从此搅得我星月教毫无宁日,我星月教可不会护短,到时我禀告掌门师兄,一定将你驱逐出教门,任由这佛门中人处置,我星月教与你再无瓜葛,你可要考虑清楚!”
“好吧,既然师叔如此胆小怕事,任由佛门众人胡来,我也就管不了这许多了,一切但凭师傅处置吧。老和尚,快快报上名来,我棒下不打无名之辈!”。
那中年僧人见那孙灵明一副暴躁冲动的样子,便觉这道士肯定是修为较差,易怒易躁,自己在心理上便已然胜了三分,双手合十答道,
“阿弥陀佛,在下天台宗慧能,是现任天台宗掌门智威方丈座下弟子,敢问这位小道长尊姓大名?”
“哼,灵台方寸山,星月当空照。铁棒擎在手,方知灵明到。在下星月教孙灵明,请赐教!”
那慧能还未听明白这道士念的是什么诗词,那孙灵明已经高举铁棒打了过来,那慧能一见这铁棒来得疾速,急忙双臂将各自手边的袍袖一卷握在手中,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击。未等站稳,那铁棒又是横扫而至,慧能又是一个后跃避过此击,瞬间那孙灵明又是一脚踹来,慧能再次急闪,紧跟着铁棒倏然又至。只听得那铁棒挥舞之声连绵不绝,招招打来的速度极快,连续过了几招,这孙灵明竟然将那慧能逼迫的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慧能连连躲避,心中大惊,心说,
“看此人瘦小枯干,个头矮小,没想到身形动作居然这么灵活迅速,那手中的铁棒像是长在手里一般,和他的动作配合的竟然如此娴熟,而且挥舞起来频率极快,将其身体牢牢护在当中,实在难以近身!”
孙灵明那手中的铁棒不但速度飞快,身形运转更是奇快无比,在和那慧能打斗期间,无论窜蹦跳跃,辗转腾挪,速度皆是比常人快上一倍,慧能感觉不用上十二分的精力防守根本无法抵挡这道士的攻击。再加上孙灵明更有这长兵器在手,时间一长,慧能脑门见汗,心中感觉打斗之前自己说话有些托大,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打起精神应付。
这段时间孙灵明根本没有给慧能喘息的时间,一连打了几十招,慧能身上只是被踢中几脚,无甚大碍。终于见那铁棒招式稍有缓和,慧能不敢大意,连连向后跳了几步,给自己留出空档,急忙运起那袈裟伏魔功法,瞬间两臂的袍袖臌胀起来,袖口随风舞动。这慧能的功力还达不到那智云禅师那种程度,不敢全凭一身布袍应战,因此这袍袖下方仍是镶嵌有一些铁刺,用作对战时的武器。
孙灵明先前见那智云禅师用用真气带动袍袖作为武器,此时一见这慧能袖中气流滚滚,臌胀充盈,心中便加了小心,留神被那真气打中或是吸住。二人此刻是打在了一起,只见那铁棒旋转翻飞,一棒紧似一棒,一棒快似一棒,变化无穷。那袍袖上下舞动,左挡右攻,喷云吐雾,破绽全无。此时二人是将自身本身毫无保留完全发挥出来,打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