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上下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刻,召知却闲了下来,他在秦国没有官职。
现在看来这反而是件好事了,再过不久,他或许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吕不韦还对他承诺,要给他安排一份新的差事。
“大秦有你这样的良材,不用实在可惜了。”
“天下人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秦国岂不是要被六国耻笑?”
“我近日会禀明王上,以你的功劳足够担任九卿以下任一要职了。”
他还特意交待了,这个官职非常重要,需要得到秦王的同意。
临了,吕不韦叮嘱惊鲵,务必要好好保护召知,不可有任何闪失。
惊鲵似乎愣了一下,这才低头遵命称是。
她刚才愣神的原因,是看到了吕不韦的另一道讯息,它代表罗网的最高命令,优先级大于一切。
让他爱上我?这怎么可能呢?
她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罗网的铁律让她不敢有违反命令的想法。
“惊鲵,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就是感觉你最近都怪怪的,是练剑练太多了吗?”
召知自然是不清楚吕不韦对她说了什么,还以为她是最近练剑太累了。
他此时无心理会别的事情,心里想的全是吕不韦方才交待的事情,按照吕相刚才的意思,发明水车的这份功劳打算只留给召知一个人,最多再加上两个墨家弟子的名字。
吕不韦究竟是什么打算他暂时还不清楚,听对方的口气,明显是个不小的职位。
他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了,暂时顾不上别的事情了。
咸阳城这两日的动静很多人都看到了,一排排的披甲士兵,整队装束在城内穿梭而过,一时间差点让人以为又回到了战时。
有人大着胆子打听,甚至还有不怕死的人暗中跟随,终于确认秦国这支队伍不是要出战,而是去外面砍树。
至于砍树的原因,秦国人什么时候不是在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呢?
这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前两天还闹得人心惶惶,时日一过就没有人关注了。他们该种地的还是种地,该做买卖的还是做买卖,上面的大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麻士相在家中一连待了两天,他是吕不韦的门客,知道的消息比别人更多一些。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见召知。
召府门外,有客来访。
“请问召知在家吗?”
“我是麻士相,烦请通报一下。”
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下人见麻士相身着麻衣,便有些轻视,不耐烦的回话道。
“我家主人有吩咐,不便见客。”
“您请回吧。”
那人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麻士相并不纠缠对方,他一直等在门口,未曾离去。
直到老黄得知这事来向召知转达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他还未离去吗?”
“何不早报?下次如有人来访,需报与我知。”
老黄没敢搭话,召知亲自出门口迎接,扶起了门前坐着的麻士相,老黄紧随他身后。
“失礼了,实在失礼。”
“府中下人不懂事,怠慢了您,这是我的过失。”
“请您进门,我给您当面赔罪。”
麻士相脸上依旧是不愠不恼,拱手道。
“是我冒昧来访,并非门人的过错,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