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觉悟,为何不照做呢?”
魏舒说的理所当然,看着就便是一个虚有其表,自大轻狂被宠坏的公主。
“公主未起表率”,时芊挑了一边柳眉,“臣女应当如何照做?”
“放肆!”
魏舒不知她的言下之意,不过就话的意思,时芊是在说她也是卑贱的了?
“公主息怒,小心动了肝火。”
时芊好意提醒。
“一个卑微庶女,竟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魏舒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你若不给本公主解释清楚,本公主立即罚你到牢狱思过去!”
时芊叹了口气,“公主确定要臣女陈述明白?”
“是!”
魏舒郑重道,“若有本句不明,本公主绝不轻饶了你!”
“魏国五百年历史”,时芊娓娓道来,“第一任开国君主魏王是平民出身,后来家中败落沦为街边乞丐,十四年乞讨为生。公主过惯了富贵日子,连自己的祖先是何都忘记了吗?”
“…你!”
魏舒怎样都没想到时芊会把魏国的族谱历史翻出来说,不禁恼羞成怒,“我堂堂大魏,岂容你一介庶女在这里指手画脚!本公主今日要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何谓尊卑!”
“公主息怒!”
冯娘子刚好将衣服拿下来,见此情景,连忙屈膝福身,“衣裳已经拿下来了,公主时间宝贵,要不还是试完衣服再说吧…”。
一众绣娘也纷纷屈膝福身,生怕魏舒迁怒于她们。
“试什么试!”
魏舒已经气到没形象了,“我…”。
“公主”,时芊不慌不忙的打断她,与她权衡利弊,“这里是周国,不是你们魏国。公主若想在这里私自处罚臣女,最好想想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魏舒,“…”。
温室里长大的公主只知道自己生来高贵,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时芊缓缓走近她,俯首在她耳边轻言,“公主,臣女不是任人践踏的蝼蚁。”
魏舒脸色涨红盯着她,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
时芊随后大方庄重又道,“在周国就要守周国的规矩,即便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魏王,也绝不能私自处罚我们大周的子民。不管如何我都还是周国令尹的七女,公主若执意对我私自用刑,不妨想想后果。”
“…你,你。”
魏舒怒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主息怒”,时芊嫣然莞尔,微微福身,“臣女告退。”
雪儿看都不敢看魏舒那张气的快爆炸的脸,低着头赶紧跟上自家小姐。
“时芊!你给本公主站住!你大胆!”
魏舒拼了命的跺脚。
一众绣娘心惊胆战的将头压低了,
“小姐,绣娘们不会有事吧?”
雪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时芊道,“魏舒是愚蠢,但我已经将话说的那般明白了,她脑子没有问题,经我点拨,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
雪儿还是担心,“可是小姐已经惹怒了那魏国公主,她就算现在不敢私自处罚小姐,回头若是进了王宫告状,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