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日日都爆满,除了王公贵族提前预定了包房,其他的早早就被闲来无事的官宦世家公子占了个满座。楼上楼下饮酒作乐,好不惬意。
忙的没有人管进来的人如何,时芊和雪儿只能自行走到掌柜的那儿去。掌柜的正忙着算账,得空间抬头,“哟,两位姑娘面生哪,有何贵干?”
时芊神情淡淡的自然,“掌柜的,楼上可还有包房?”
“姑娘来的不巧”,掌柜的摇头,“已经没有包房了。刚巧阁楼收了一桌,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叫人带姑娘上去。”
比没有的好。
“多谢。”
时芊道。
“客气”,掌柜的高声喊,“来人小张,带客人上阁楼空位。”
“来咯!”
跑堂小张麻溜的跑过来,“二位姑娘请。”
“小姐慢点。”
时芊还未好全,雪儿扶着她步上台阶。
跑堂问完喝什么茶,时芊随口说了句茶名,便吩咐,“雪儿,你随他下去挑些点心,按着我以前的口味就好了。”
“好。”
时芊是故意支开她,这一层里外逛了没有特别,她再往楼上走,最后一层。这一层楼便纯粹只有包间了,不像二楼一路走来都设有雅座。
前世是周宁时,她常年驻守边疆,征战在外,不常回京都。对风雨楼也只有一个“京城第一酒楼”称号的印象,其他都不曾了解。身为嫡公主,周国将军,应当居安思危,怎能只顾作乐?
她想起,齐衍与她在一处时,常说风雨楼的桃花酿是一绝,要带她来尝尝。那时她还教训他贪图享乐不干正事,他也只是懒懒一笑。
雪儿说,时昭每两日会过来一次。又是那般巧,她身上又有牡丹钗。齐衍和时昭,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时昭就是齐衍安插在令尹身边的眼线。真要如此,那大周的秘密岂不是都掌握在齐国手上。
“公子,萧国那边已经部署好了,朝中大臣都在等着公子归来,只待公子一声号令,便可…,谁!”
时芊没想到随处逛都能撞到屋子里的人说悄悄话,她脊背一凉,转身拔腿跑。一把匕首穿过门从她头顶上越过,深深钻进柱子里。那股内力凶猛,她的发髻被打散,头发全数落了下来,发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嘭!”
小身板被人从后面拎起来。她狠狠嘶了一声,挨的那顿板子还没好,被人这么丢在地上,可不是要疼死她。时芊长发凌乱,常年卧病脸色苍白,伤口疼痛直钻,她低着头,泪水凝聚。
“头抬起来。”
温和却又冷冽的男声,融合的极其和谐。
她疼的听不见。那人皱眉,轻轻走近她,攥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时芊杏眼带泪,十分可怜。
“谁派你来的?”
男人云淡风轻的,这句话像是问过了很多遍。
是他。
萧国嫡公子,萧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