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也更加奇怪，觉得怕不是控制这NPC的后台程序出bug了？向他说：“我说的就是我说的啊，你听不懂吗？”

黑袍人放开唐馨，伸手抓住穆辰的衣领将他拖到跟前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别跟我耍花招小子，不然生不如死的就是你了！”

穆辰不知道黑袍人出生于灵界，根本无法理解这世界以外的东西，自然不会明白任何关于网络游戏的信息。所以无法理解这黑袍人此时的疯狂，只当这是他程序崩溃前的征兆，怕他一不小心来个自爆或者大开杀戒，把自己给弄死可就不好啦，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天灵之力暴涨，要失去了多可惜？当下赶忙安抚他说：“你别急，别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全告诉你！”

黑袍人说：“那你就先说你们的灵魂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穆辰说：“从现实中来啊。”

黑袍人说：“现实？什么现实？这里就是现实！”

穆辰说：“不是，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你也不过就是这世界里的一段程序。”

黑袍人说：“程序？”

穆辰说：“是啊，就是既定的规则，或者说算法。规定了你会长什么样子，会怎样思考，在遇到任何事件时会怎样反应，这些事件可能是随机的，于是各种随机事件造就和影响了你的一生，这些就是你人生的历程。不过这是对于现实来说，对于你这一段程序来说，可能你所遭遇的所有事件都是安排好的，比如遇到什么人，或者遭遇什么事。你的人生就是被安排好的一段故事线。毕竟要所有NPC遭遇的都是随机故事线的话，我估计天灵集团没有那么大运算量的超级计算机。”

黑袍人因为更震撼的事情，所以忽略了超级计算机这个自己无法理解的名词。他生于灵界，两界的不同造就了两界不同的哲学。黑袍人从未听过穆辰这种关于世界的论调，脑子里一片混乱，既有听到有如天启般惊世骇俗言论时，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一闪而逝的光火一样，不可捉摸的明悟，又陷入无法相信的怀疑和巨大恐慌中。顿了一下后怒道：“你胡说！”

穆辰说：“我没胡说。”

黑袍人说：“圣灵创世，先有兽族而后再有魂族。圣灵因魂族丑恶，暴虐嗜杀，而将其贬入地狱冥界之中，后创造灵族。又因其太过弱小，再创造巫族。巫族与灵族自降世以来就争斗不休，大战无数年至今。这些事情，都有自创世之初就已存在的巫族始祖留下的壁书可证明，你凭什么说一切都是假的？”

穆辰听他跟自己扯起了灵界的世界背景设定，就跟他说：“这些都不过是背景故事而已啊。只不过是根植在你脑海里的一段程序，是创造你的人告诉你的而已。你所说的无数年的战争都是假的，那一段时间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就算有，也是控制这游戏的人工智能在游戏框架设定中演算出来的结果而已。在你看来那是无数年，可在人工智能，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况且世上本就没有时间，有的只是物质从出生到衰变的过程而已，人类只不过是被自己的记忆欺骗，才发明了时间这个词。不然你何以解释小时候觉得时间变得慢，长大后就觉得时间过得快？如果世界上真有时间的话，难道说时间还会有长短吗？”

黑袍人为这一段时间的论调感到惊恐，所以一时不愿去想，朝穆辰问道：“那什么是人工智能？”

穆辰想了想，觉得讲太多游戏以外的东西，怕这老小子程序过载原地爆炸了，就说：“就是你说的圣灵。”

黑袍人怒道：“不可能！圣灵创造吾等，让吾等在世间经历爱恨欢乐与痛苦，又怎会忍心让吾等活在虚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