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你爹死了,陈澈,你爹死了......”
“淦,你爹才死了。”
陈澈猛然从梦中惊醒,院门外的敲门声越发的急促,呼喊也越发的大声,陈澈却是满心的冰凉,他明明已经睁眼了,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我不就是在风情街挑了四五个妹子奢侈了一晚上嘛?干这事太激烈了还能把自己整瞎?我眼珠子也不能充血啊?
没等陈澈想明白,脑袋上似乎让人凿了个大洞,诸多破碎的记忆就像是滑腻的油脂硬生生的往洞里面塞,刺痛的意识海如同烧沸腾的开水,条状的油脂刚刚挤进来就化了,于是记忆四散开来。
我叫陈澈,出生在黑铁城郊外打铁村,父母以锻造武器为生计,收入颇丰,却因为自己自小体弱多病,花费了家中大量的钱财使得家中贫寒,没想到昨晚还是因病不幸去世......
“所以,我在风情街被活活榨干穿越了?”
“这特酿还能更扯一点嘛?”
“算了,反正上一世也是孤儿,穿了就穿了吧。”
“话说这村里也太黑了吧?整的我以为自己都瞎了?”
随着记忆的不断复苏陈澈心里一惊,不能再让外面的人喊下去了,陈母本来就因为积劳成疾,身体伤痛整夜哀鸣无法入睡,半夜时忍着药苦喝下安神药汤刚刚入睡,若是被吵醒听到噩耗,恐怕当时就得撒手人寰。
顾不得外面寒冷,胡乱的披上外衣,七八步走出堂屋,没想到脚下一软就瘫倒在院子里面。陈澈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右手按着身下的沙子勉强翻过身来,两条腿就像是按了发条,只是一个劲的抖怎么也使不上劲。
“靠,这身体素质,撸个十八年也不能虚成这样啊?”
歇息了不下半柱香的功夫,眼前的头晕眼花渐渐褪去,陈澈扶着栅栏小碎步的摸着黑往大门方向走去,就这走两步还得歇一口气,打开大门月亮悄悄的拨开乌云,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心里一惊,竟然是黑铁城看护打铁村的执事。
“后生陈澈见过执事大人。”陈澈抱拳行礼。
吴执事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澈:“不错,不错,身体恢复的还可以,老陈虽死却绝不了后啊,这是老陈的遗物,你稍候去义庄领了尸体回家吧。”
陈澈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吴执事干得活类似于村支书,而且是上面派下来特别下乡的,原因好像是城外彻底乱了,名为起义军实则是沙匪的叛军到处烧杀抢掠,得让几个身手高强的武者看着城郊,吴执事说陈父死了,那肯定不是开玩笑,刚穿越就死爹,难道我有主角命?
吴执事扔下手里的包裹,拍了拍手有些惋惜的说到:“这里面是老陈准备锻造中品凡兵的精铁,可惜啊,你们差一点就能住进外城避开战乱了,我也不知道还能看护多久,对了,看在老陈孝敬过我几次的份上,我提点你几句。”
“外村的水又要涨价了,尽早卖了材料多屯点水吧,我看今年是不会下雨了。”
看着吴执事踩着荒漠小道远去,陈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事啊都是,别人一穿越,不是皇子就是王爷,忧愁的是朝堂争端,江湖情话,到我这,居然要思考怎么能喝上一口水?
不过,这个环境也太夸张了,周围数千里全是荒漠,城市建立在绿洲之上,只是,老天爷是在天上放了七度空间吗,已经两年多没有下过雨了,大大小小的绿洲大片大片的枯竭消失。
迎着稍稍温暖的朝阳,一头骆驼拉着无轮的板车在沙海中滑行不多时就停在小院门口。
陈澈扶着腰爬了下来,对着后面的赶车夫抱拳感谢:“多谢刘叔这一路的照顾,若是我自己前去,恐怕连家父的遗体都运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