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牧说罢了,也不再解释,忽然“哗啦”一抬手,将宽大的披风兜了起来。
楚云汐一下子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整个人都被挡在了黎牧的披风里,遮盖的严严实实,恨不得连点光线都没有。
紧接着,不等楚云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的下巴就被黎牧轻轻的抬了起来,然后嘴唇上是一阵温暖柔软的触觉。
被吻了
楚云汐睁大了眼睛,但是因为黑暗,一时间根本看不清楚,只知道黎牧尽在咫尺,却看不清楚黎牧的脸。
黎牧用披风挡着,在楚云汐的嘴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没事人一样,笑着道:“好了,回马车上去罢。”
楚云汐被带回了马车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自己刚才被偷袭了,还被强吻了。最亏的是,自己还不能说什么,谁叫黎牧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夫君了呢!
楚云汐默默的坐在马车上磨牙,好在黎牧并没有跟着上马车,还是在外面骑马的。
过了片刻,蔓荷和水翠倒是上车来了。
蔓荷道:“小姐,王爷怕您一个人在车上闷得慌,叫奴婢们来陪着您。”
水翠笑嘻嘻的道:“小姐今儿个第一次骑马,骑马可有趣?”
楚云汐一听骑马,就觉得头疼万分,怎么可能有趣。
蔓荷笑着道:“肯定是有趣的,王爷亲自带着小姐一起骑马呢。小姐,王爷对您可是真的好,心疼的紧。”
楚云汐听自己两个小丫鬟叽叽喳喳的,一直没停嘴的说王爷的好话,这才进了颍川王府两日,就已经投敌叛变了。
楚云汐骑马骑的有些个累,干脆就让两个小丫鬟收拾了一下马车里,铺上软垫,靠在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这趟出门是去赈灾的,半路上自然不会多做停留游山玩水,一连好几日都在赶路,就没怎么停歇过。午膳有的时候就随便在车上对付几口,傍晚时分才会停下来,寻个落脚地方,再好好的吃一顿晚饭。
楚云汐倒也不是娇气的人,赶赶路并不觉得委屈,只是这身体有些个娇滴滴的受不住了,一连几日脸色有些个不好看。
这日傍晚时分,队伍又停了下来,黎牧亲自扶着楚云汐下车,道:“夫人小心,我看夫人脸色不怎么好,进了屋叫大夫来给夫人瞧一瞧。”
“不必。”楚云汐道:“就是有一点累了,没什么大碍。”
“这一路辛苦夫人了。”黎牧道。
黎牧将楚云汐送到屋里,然后亲自去楼下,给楚云汐端一些可口的饭菜,让她好好的在屋里等着。
那边黎牧才走,蔓荷和水翠两个丫鬟就忙碌了起来,忙着端茶倒水,又准备先伺候小姐擦一擦脸,这一路奔波的,浑身到下都是沙子。
楚云汐坐在桌边,道:“不必这么忙,歇一会儿也不打紧。”
蔓荷道:“小姐且稍等片刻,蔓荷去打些热水,马上就回。”
蔓荷去打热水,水翠就陪在楚云汐身边。
那边蔓荷只是去了片刻,很快的空手就回来了。水翠一瞧,道:“蔓荷姐姐,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去打热水的罢?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蔓荷皱着眉头,一脸不确定的说道:“怎么会是忘了,只是我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水翠好的问:“这外面还有蔓荷姐姐眼熟的人?”
楚云汐听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蔓荷立刻过来,道:“小姐,奴婢刚出门去打水,看到一行人也正好进店来投宿,看着像是一伙商旅,甚是富足的模样。只是”
楚云汐随口问:“只是什么?”
蔓荷道:“只是那商人老爷的小妾,奴婢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怎么看着好像是窦如雅似的。”
“什么?”楚云汐吃了一惊,说:“窦如雅?”
水翠也连忙道:“你可看清楚了?”
蔓荷摇了摇头,道:“那小妾戴着面纱,看不太清楚。不过看身形眉眼,还有什么动作的,倒是非常相似。刚才奴婢出门去要热水,正好从楼上瞧见他们进店来。”
蔓荷正说着,就听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
有个男人的声音颇为嚣张,道:“我们老爷身份尊贵,只能住上房!不管上房里现在住的是何人,都要给我们老爷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