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以为这戏演的也差不离了,楚云汐也就发发脾气闹一闹算了,也不能把沈昊博真的怎么样,最多让沈昊博闭门思过什么的。哪成想楚云汐一番话,把皮球又踢了回来,而且还直接就给沈昊博扣上了欺君罔上、抗旨不遵的大帽子。
皇帝一时干瞪眼,那沈昊博也是傻眼了。
颍川王这时候就开口了,笑的一脸亲和,看起来要做和事老,说道:“陛下,这事情臣也有些耳闻,市井中已经是闹的沸沸扬扬,若是不处理,恐怕有损陛下的威严。只是好好一桩婚事,最后弄得流血断头,说出去也是晦气的。”
皇帝一听,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道:“皇叔有何高见?”
黎牧继续说道:“不如小惩大诫,不断头不见血,这样也就是了。”
虽然黎牧笑的很是亲和,不过楚云汐瞥了一眼,总觉得黎牧的笑容有些渗人。
皇帝又道:“这……怎么个小惩大诫?”他一时有些想不太好。
黎牧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道:“若说不见血的,那就是发配了。可以将沈三公子流配去做苦役,但……沈公子素日里娇惯,可能受不住这种苦事。”
流配?!
皇帝和沈昊博齐刷刷的抽了一口冷气,这要是流配到边疆去做苦役,恐怕是有去无回的,多半在半路上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陛下……”
沈昊博想要求情,不过他刚开口,黎牧又说话了,道:“要是流配不行,也只能笞杖了。”
一时间沈昊博的话都被堵住了,有点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楚云汐在旁边听着,差点笑出声来,憋得感觉要内伤。
所谓的笞杖,其实就是打板子,是很常见的刑罚。不过笞杖是要脱了裤子打的,说出去那是极为丢面子的事情。沈昊博可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黎牧说:“不如让沈公子自己选一选,流配或者笞杖。”
这流配或者笞杖,当然是笞杖比较好一点,但也太丢人,沈昊博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皇帝倒是没多想,心想着到时候吩咐一下笞杖的人,让他们打轻一点也就是了,做做样子而已,总比掉脑袋或者流配的好。
而且皇帝对这事情也是烦的很,根本不想管,如今黎牧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皇帝就觉得挺好。
皇帝当下也说道:“对,沈昊博你自己选吧。”
沈昊博想要再争取一下,但是皇帝想要赶紧了解了这事情,不给他别的考虑,沈昊博一咬牙,也只好选了笞杖。
皇帝这下就高兴了,道:“楚将军,你看朕这样处理此事,楚将军可满意?”
颍川王搅了浑水,楚久堂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估摸着笞杖之后,沈昊博在京城里能火个一年半载,大街小巷绝对都是议论他的。
皇帝听楚久堂松口,可算是也松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都先退下去罢,朕也累了。”
“陛下。”
楚云汐才想要老老实实的退下殿去,她旁边的黎牧却突然开口了。
黎牧道:“陛下,臣还有一事,想请陛下成全。”
“皇叔有何事情?”皇帝道。
黎牧一脸严肃,恭敬的道:“臣,想请陛下为臣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