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连连摇头。
这一幕全被蒋玄辉看在眼里。
“敬司农忍辱求存,节帅定不会责备,若能建功,亦能报节帅知遇之恩。”
“这……”
…………
蒋玄晖哪里知道,敬翔随后便将此事向皇帝禀告。
李晔闻之大喜,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敬翔道:“爱卿,三国时曹孟德手下有一谋士叫蒋干,这蒋玄晖与那蒋干,都是姓蒋。”
“陛下……欲使那反间之计?”
李晔点点头道:“朕闻朱温多疑,若在以前,难以得计,现在出了朱珍之事,朕料朱温疑心更重,若能间之,使其失一二大将,如同断其双臂也。”
“陛下神算,臣亦以为可行。”
李晔道:“朱温手下能战之将,爱卿比朕熟悉,朕不求诛杀,能使不能为朱温所用,亦是大功一件,此时当全权由爱卿督办。”
“诺!”
敬翔退下后,内侍赵喜上前道:“陛下,奴婢把整个长安都翻了一遍,又寻得棉花五百余斤,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上有所好,底下人无不费力讨好,李晔算是知道了,历代皇帝为什么那么喜欢宦官,这办事,确实贴心啊!
“去看看!”
“起驾,麟德殿!”
不一会,李晔便到了麟德殿。
“陛下!”
“淑妃也在啊!”
“陛下,您忘了奴婢是哪里人了吧!”
李晔想了想,道:“淑妃的家乡在西川,朕怎会不知。”
何淑妃微微一笑,道:“陛下,我们蜀地女子皆通纺纱织布,便是棉花,也难不倒奴婢。”
李晔笑道:“那可不一定,赵喜,棉花呢!”
不一会,赵喜令人抬上几个大木箱子。
一打开,确实是棉花无疑,品质比先前胡商的还要白净一些。
何淑妃拿起一撮,一摸之下,眉头微皱。
“里面还有籽核?”
李晔微笑道:“淑妃可有良法,使这籽核与棉花分离?”
何淑妃眉头微皱,将棉花拿在手里,试了试棉花纤维的力道,又捏住棉籽,将棉花扯下来,这才对李晔笑道:“陛下,这有何难。”
李晔眉头上挑。
“娟儿,去拿一把梳子过来!”
“诺”
不一会边取来一把木梳,何淑妃将木梳卡齿隔个搬掉数个,正好可以卡住棉籽。
将木梳压住棉球,另一只手直接扯棉花,数次之后,只看到木梳后面压着几个光溜溜的棉籽。
“这也行啊!”
李晔想了想,轧花不就是想办法把棉花从棉籽上扯下来嘛!
若是用一个圆筒,上面加齿,模拟人的手扯棉花,再用另外一个桶,用合适的材料模拟刷子,把棉籽刷下来,这不就是扎花机嘛!
“陛下,如何?”
李晔笑道:“爱妃可帮了朕的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