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愿反,还是先行回见节帅吧,节帅如何处置我,亦无怨言,只求放了家小。”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迅速滋长。
就在这个时候,护卫禀告,汴梁岑家递了拜贴,欲求见都帅。
“汴梁岑家,是衙卫岑本矜家吗,他们要见本帅何事。”
“是岑本矜家,岑家的商队刚才汴梁过来,可能是托都帅庇佑之意。”
朱珍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刚从汴梁过来,或许有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传!”
不一会,申存泰走上正堂见礼。
朱珍到:“你是岑家的人?”
“是,都帅”
“汝非汴梁人士?”
申存泰道:“奴京兆蓝田县人,黄巢入长安时,逃难之汴梁,幸得家主收留,才苟活至今。”
朱珍道:“汝欲见本帅有何事?”
申存泰递上礼单,道:“一则家主托都帅庇佑之意,二则家主有一机密事,托奴定要亲口禀告都帅。”
朱珍接过礼单,放到一旁,脸色愈加肃穆。
“何事?”
“请都帅屏退左右。”
朱珍大手一挥,身边从人,门口护卫皆退下。
“说吧!”
“都帅,家主受都帅大恩,眼见都帅将要大难,故不得不说。”
“讲!”
申存泰道:“衙内军都,奉命包围都帅府邸,军中亦在流传,节帅欲对将军及家小不利。”
“砰!”
朱珍猛然拍了一下案几。
“什么!”
朱珍摇摇头,虽然早有盘算,可到了现在,他不敢相信。
“我为节帅出生入死多年,没想到,没想到啊!”
朱珍不甘啊,依稀想起他与朱温初见之时。
两人把酒言欢,约为生死兄弟,恨不得将心肺掏给对方。
这些年,他忘却生死,为朱温南征北战,所向无敌。
而现在,朱温竟赶尽杀绝,连给他留个后都没有。
多年来的拼杀,换回了什么。
朱珍心下深恨,感从心来,当场不能自抑。
申存泰见此情形,知道此行的目的基本达成了。
“都帅,家主的话奴已传了,奴先行告退。”
……
申存泰回到商居,立马让人将大车上的货卸去大半,留了两个机灵点的看护店铺,顺便查探情报。
其余人等,连同岑知恩,当晚便出了汜水关。
汴梁那,还有大事要等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