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中,火光幽幽。
吉平是医家出身,纵然伤势很重,可此刻已经处理完毕。
脸色不好,命是保住了。
篝火上,小铁锅中煮着新鲜的驴肉。
童渊没事人一样,正等待着肉熟。
刘衡是第一次见吉平。
不过因为刘衡不久前用出的剑术和那柄隐藏在刘衡腰间的软剑,吉平却是一眼认出了刘衡的身份。
刘衡腰间的那柄软剑,吉平曾在洛阳前任大宗正身上见过。他所用的剑术,也是大谁长之间才会相传的剑术。
“贵人何氏将被立为皇后,宦官借此机会,索贿天下大族,司马氏更是重中之重。司马氏的族长派遣我进入商队,便是为了以策万全,保证这次任务顺利进行。可商队先是被莽鬼袭击,属下诈死才能脱身,之后又遭到阴阳家的人围杀。幸是碰上了大谁长,属下才能逃得一条性命。”
吉平现在想来,背后都是冷汗连连。
说着,吉平怀中掏出了一张帛,递给了刘衡。
“这是什么?”
吉平奉刘衡前老板之命,潜伏司马家,想要弄清楚河内司马氏与宦官势力之间的往来细节。
只不过,刚有眉目,洛阳城中却突发巨变。
自己的顶头上司死了,大谁何更是宦官、外戚的眼中钉。
各地大谁卒都不知所错。
一时间,吉平只能更深的潜伏下来。
而现在,终于可以交任务了。
帛书上面是当今司马家家主与宦官势力所属的曹氏家主之间的密信,不过只是拓本。
“十常侍权势滔天,但名声很臭,曹氏虽属宦官势力,却想要借助司马氏的力量,尽早与之切割,而司马氏也希望在洛阳城中多一个外援。两者一拍即和,暗中秘达成了交易。”
吉平回答道。
“就属下所知,司马防曾多次称赞曹氏子曹操,看来是要为举荐其为官做准备。”
刘衡将这份拓本收了起来,转而问道。
“既然如此,宦官为什么要刁难司马氏?”
“曹操少年意气,曾设五色杀威棒,棒杀蹇硕叔父。蹇硕位卑,如今却正受天子信用。其与曹氏不睦,中常侍们又想敲打敲打曹氏,于是放任蹇硕,先拿司马氏开刀了。”
天下风雨飘荡,洛阳城中,却依旧是勾心斗角。
刘衡瞥了一眼童渊,对方正盯着锅里的肉,丝毫不在意其他。
“如今我大谁何处境艰难,稍有不慎,难逃覆灭。”
说着,刘衡见童渊继续盯着锅里肉,见还没反应,又大声说着。
“今日之事,乃是绝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向了正在看着锅中驴肉的童渊。
这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绝密,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就是那个第三个人么!
童渊偌大的身躯忽然缩了起来,像是一个小绵羊一般。
“主公,你这么看着我,我的心忽然很慌。”
刘衡叹了一口气。
“你虽是我的家臣,可今日却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这让我很难办啊!”
“主公,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相信你,可我身为大谁长,一举一动,必须合规,才能服众。”
说着,刘衡看向了吉平。
“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大谁何都是怎么处置的?”
吉平看着此刻的状况,手上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童渊吓坏了。
三十好几的他此刻就像是个被吓坏的宝宝。
“主公,饶命啊!大不了以后我都听主公的。”
“那你晚上还打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