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嘴动牙不动。

“既然如此，女施主不如斩断烦恼，遁入空门，如何？”

“清依愿跟随师父学习。”少女还没意识到，遁入空门意味着什么。

“如此，老衲给你起一个法名。”江洋捻着胡子，想了一会儿道，“你就叫八戒吧，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

这名字，这规矩，让少女好一阵郁闷，如果什么都戒了，人活着有啥意思？

“你可愿遁入空门，从此远离红尘？”江洋再次问道。

少女浑身抖了抖，好半天才说道：“弟子愿意。”

“如此，便随为师回去，为师为你剃度。”江洋说这话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

剃，剃度？

“寓意斩断烦恼。”江洋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这是我佛门的规矩，要时时告诫自己，远离红尘，心无杂念。”

这是什么破规矩！

你见过哪个女人顶着光头招摇过市的？

“女施主若是不愿意，说明红尘未了，还是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江洋转过身，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弟、子、同、意。”八戒浑身颤抖着，紧紧跟在江洋身后。

回到客栈，江洋拿出刀。

为师要给你剃度了，哈哈哈哈……

话说，我这辈子只给猪头刮过毛，还没给人理过发呢。

请出佛祖像，焚香祷告，一阵莫名其妙的仪式过后，江洋走到少女面前：“八戒，坐下来，为师给你剃度。”

“请，请问师父，我们是哪个门派？”少女想让自己的头发多留一会，跟江洋扯开话题道。

“万物皆空，唯心所致，出家人四海为家，没有门派一说。”江洋顿了一下，“不过为师曾在金山寺修行过一段时间。”

“师父，我没有修炼天赋，也可以跟你修炼吗？”少女还想反抗一下。

“出家人修心不修身，众生平等，只要心怀善念，万物皆可成佛。”

八戒‘哦’了一声，指着佛祖像道：“这是我们的祖师爷吗？”

“不错，这是乔达摩悉达多，法号释迦牟尼佛。”江洋招了招手，将一个蒲团放在佛祖像前，“过来，为师给你剃度，剃度之后参拜佛祖，你既是我佛门弟子。”

八戒抓着自己的头发，长长的叹了口气，乖乖坐下来。

江洋每次说出剃度两个字，她的心里就会抽痛两下。

江洋站在少女身后，伸着舌头嘚瑟了两下，麻利的将对方的头发都刮了下来。

八戒捧着自己的青丝，泪眼汪汪，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能再长到这么长，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顶着光头，以后可怎么见人呐。

还有自己的法号。

八戒，这是女人的名字吗？

“八戒，给佛祖上香。”江洋拿出三支香，递到八戒面前。

上完香，磕完头，江洋递给八戒一身济公同款百衲衣：“这是为师遁入佛门时，挨家挨户讨来布料所缝制的衣服，你快去梳洗一下，换上衣服来吃饭。”

好丑的衣服，八戒不甘愿的接过百衲衣，在她看来，乞丐的衣服也不过如此，不，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乞讨来的，而且还是个老头穿过的。

想到自己要穿上这种衣服，八戒的心里就有股想死的冲动。

很快到了吃饭时间。

店家准时准点的送来午饭，江洋特意嘱托他们加一人的分量，但也只有两碗干米饭和两盘水煮青菜。

八戒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还要持续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