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进屋。”
凌霜雪的柔荑轻轻握住了白夜的手掌,语气是他从未有感受过的柔和。
这船上所谓的客房,不过是一间布置得颇为古色古香但却十分狭隘的小屋,整个房间内不过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套桌椅而已。
“你心里很疑惑对吧?”
凌霜雪拉着白夜来到床上并肩坐下,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
“之前的称重,称得应该不是体重吧?大约是资质又或者是实力?”
白夜有些疑惑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之前的称重具体代表了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代表他们的体重,人的体重怎么会连一斤也没有呢?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也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重量。
“那鬼船夫是在为我们称骨重。”
凌霜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捏着白夜的手不禁变得更用力了几分。
“称骨,乃是前朝一位不世出的道门高人袁天罡所创立的一种测算人命数的奇术。骨重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将一个人的命运大概反映出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白夜沉声说道。
“人骨不过斤,异骨不足两。人的骨重最重是九两九钱,最轻是一两,而骨重在一两以下的就是妖魔鬼怪之列了。骨重越重则人越贵越轻则人越贱,鬼船从不搭命格轻贱之人若不是你和我在一起,此刻你的魂魄与血肉早已被那鬼船夫吞吃得一干二净了。”
“哦...”
白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凌霜雪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白夜的命格实在是轻贱得有些太不像话了,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勉强还算是个人吧”的地步,再差一点就连人都做不成了。
他侧过头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凌霜雪,嘴角忽然咧起一抹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一两嘛,也还行的,至少还没有到那所谓的‘异骨’之列。哈哈,我忽然觉得袁天罡那老小子的称骨之法其实也不算准确,照他的说法我这一两的骨重岂不是轻贱至极?倘若真是轻贱至极,又怎会有幸遇见你呢?”
白夜嘴角噙着笑牵起凌霜雪柔弱无骨的纤手,光滑细腻的触感之中又透露出丝丝温润之意,令他仔细地揉捏着仿佛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
虽然自己的命格很可能十分轻贱,但他仍然怎么并不在意,贵有贵的活法贱也有贱的活法。
白夜坚信,自己能够穿越到这方世界又能有着天命面板,就算不是什么气运之子天命之人也绝对不至于沦落到“轻贱至极”的地步。
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多捏捏凌霜雪的手呢。
“对,命运之说本就玄妙无比,任何人任何术法都不可能完美的测算不必太过在意。”
凌霜雪两眼立时冒起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本来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安慰白夜才好,但见他如此乐观当下心里也是一块大石落下。
“你不要太...嗯哼?你这臭小子手在干嘛呢?!”
凌霜雪脸颊上忽然窜上一抹绯红,像受惊的猫似的将白夜作怪的小手给拍了下去。
她满脸嗔怒地瞪着白夜,眼中涌起了深深的羞愤之色。
“你这臭小子在干嘛呢?我在为你的命数而感到担忧,而你,你却...哼!”
白夜知道自己小手不是很干净的行为已经败露,但他并不打算解释,而是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
“我也在为我的命数而担忧但却不知如何是好,举目四顾心茫然,惶恐之中下意识地抓住你的手,就好像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感到心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你啊你...”
凌霜雪也是长叹了一声,目光深沉地看着白夜,犹豫了许久之后又有些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白皙如雪的素手。
“来吧...”